夏媽來的快也去的快。
想過。
這人果然是那種對時間觀念拿的特別緊的性格,干練果斷,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
她過來到底是干嘛來著
蘇透看著桌上她留下的名片,說是每周末定期一起吃飯,要為自己引薦一些人之類的,提早讓自己步入圈子。
對了。
蘇透突然明白了,對方根本不是來見誰或者說聊什么的,她只是過來交代一些事情,或者說提醒一些事情罷了。
“那個”
夏梨兒忐忑不安的說:“她說的就當沒聽見好了。”
“我覺得你好像挺高興的啊,工具人小姐。”
“沒有吧”
“有吧”
“額就一點點。說結婚什么的你也沒反駁就有一點點。”
“尾巴不是都要翹起來了”
“又有什么關系嘛就是很開心嘛”
夏梨兒硬氣的伸長脖子,直視蘇透的臉。
“說起來,你沒忘記警察說過那人死了吧碎尸那種。”
“別、別說這個。”
夏梨兒一下子蔫兒了,縮了縮脖子:“一想起之前還跟他說過話,感覺不真實,但警察又不可能騙人真的有點害怕。”
“害怕是吧”
蘇透問。
“嗯”
“回去吧,回你自己的家,回去以后再好好品一下。”
“不要”
夏梨兒晃了晃腦袋,說:“今天說什么也不走”
“給爺爬”
“就不爬”
等到夏梨兒真的躺在自己身邊像流浪的小貓小狗找到踏實的歸宿睡著,蘇透才發現。
這短短的時間,不知不覺的自己給她釋放的好意太多了。
到現如今。
如果要具體形容,那么就像是一開始猶豫時那樣想的,一旦露出好意的尾巴,那么她必將死死的拽住,咬死不松口。
這時候,盡管也沒發生什么確切的事情,但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患得患失了,開始變得自信了。
什么確切的事情對于她來說一開始就不是最重要的,她那樣子只是想要留住自己罷了。而現在已經達成了這樣的結果,也就不急了。
蘇透把手放到她胸口,感受她的體溫。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放在那里比較愜意。
大概她可能真的挺害怕吧。
不然也不會在睡夢中也要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手,能體會到她那種尋求安全感的潛意識。
可她不會知道。
造成這種不安的人,恰恰是自己。
關于她母親過來說什么,做什么,蘇透其實真的沒太在意。也不是說不尊重或者看輕誰,只是實在沒辦法將這種輕快的事情建立在沙耶的身上。
一遍又一遍的捫心自問,究竟能做到什么
可蘇透回想來到這世界后,好像什么都沒做成過。
說拯救過誰
可笑,如果沒有沙耶的幫助,恐怕自己也只能是在她的墓碑上放一束花罷了。
也自私的想。
假如來這世界,不會遇見沙耶,只單純的遇見夏梨兒,是不是就這樣日常的活下去就好了。
是不是就像沙耶說的那樣,不管她就好了,不是自己的錯,是因為她突然變成那樣,不愿意再和自己交流。
自己可是有認認真真的為她考慮過怎樣融入人類社會,而她突然變成這樣。
這不能怪自己吧。大概。
警官有沒有覺得自己太過鎮靜了呢
那也無所謂吧
不是自己殺的,不可能把矛頭指向自己,那與我無關。
可以這樣想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