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透同學對吧打擾一下,我們有些事情需要你到督察局做個筆錄了解一下。”
兩天后,蘇透被便衣督察找上門了。
“好的。”
關于被找上門這點,蘇透心里邊其實是有數的。
他們既然能截取到沙耶的畫面并且修補成高幀的人像畫,那么能通過人像對比,找到自己之前和沙耶一起出去的監控畫面不是很正常嗎
“誒你們肯定是搞錯了吧透他這段時間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只有夏梨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很錯愕又很強硬的說:“你們怎么能這樣無憑無據的隨便把人帶走督察就能這樣了嗎那好,把我也一起帶走好了。”
“我們只是請蘇同學去做個筆錄,如果事實證明事情和蘇同學無關,自然沒事。”
督察平靜的看著蘇透。
“別擔心,只是做個筆錄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
蘇透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相信督察局,也相信我吧。在家等我。”
“可是”
“難道你不相信我”
“”
夏梨兒沉默了下,視線又停留在警察身上,“透之前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多,后面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他什么違法的事情也沒做過。”
“小姑娘,我們一開始就只是說要找蘇同學了解一些情況,做下筆錄,從來沒說過蘇同學是罪犯吧”
“筆錄那也是你們認定了透和什么事件有關才會來的啊”
“好了。”
瞥見督察望著自己,蘇透強硬的說:“只是一個筆錄而已,問什么我就答什么,你越這樣反而越顯得我心虛。”
“我”
“回去吧。”
蘇透往前邁步,“對了,晚上做個紅燒獅子頭吧,有點想吃了。”
“那早點回來。”
她語氣里那種動搖,恐怕在場每一個人都差不多察覺到了一些。
動搖什么呢
蘇透想,也許在這段時間,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她肯定也發現了什么。
也是,那么過于關注自己的她肯定早就發現了。這樣一個心事重重的自己,盡管每晚都讓她充分行使抱枕的權利,但那又怎樣呢
正是因為讓她靠的太近,所以連她也發現了自己那種不應該有的空虛感。
不過事到如今,那些都不重要了。
一路上除了一開始他們向耳麥里匯報“正在返回”以外,便再也沒有任何交流。包括他們兩個也沒說一句話,只有屁股底下引擎一直在嗡嗡振動。
他們沿著道路一直開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冬市督察局。
這是蘇透第一次以被傳喚的身份來局子,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穿著制服的督察各司其職,沒人會多看你一眼。當然,這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蘇透只是被傳喚,并不是帶著手銬進來的緣故。
蘇透被帶到三樓左側的一間屋子,門上寫著局長室。
而房間里的人并不是局長。
這人瘦瘦高高的,穿著黑色短袖黑色褲子,鼻子扁扁的,眼窩深陷,甚至眼睛里還有眼屎沒弄干凈。
單憑樣子,把他當成一個剛從網吧出來的網癮少年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你好,蘇同學,別那么拘束,坐。”
他笑瞇瞇的說。
“謝謝。”
蘇透認識他。
就在第二次反抗沙耶,試圖借助有關部門的力量殺死沙耶,那時候從家里狂奔出來,迎接自己的兩個便衣里其中一個就是他。
對他印象挺深的,他死的時候就在蘇透旁邊,身體以斜線從肩膀劃到大腿,臟器腸子灑了一地,熱騰騰的血或者說血塊濺了蘇透一身。
他在墻邊飲水機接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蘇透,說:“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對了。”
他從兜兒里掏出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遞給蘇透,“先看看這個,就當是消磨時間吧。”
等他出去后,蘇透把那張紙攤開。
和蘇透設想的無數種可能沒有任何關聯處。
“心理測試。”
寫著這樣的標題。
而標題下邊的正文真的就是測試題。
例如。
“現在你面前有兩道門,一道門是黑色的,一道門是白色的,你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