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看不下眼了。
無論如何也。
蕭月兒和森小鹿達成了某種協議,因此蘇透在不知情之間就被告知從今早開始就不用再陪著了。
“添了這么多麻煩,要是還像個小孩子繼續任性就不好了。”
森小鹿打電話來,用逞強的聲音說,“況且,還有月兒姐呢。”
“你不是小孩子嗎”
“”
沉默。
“我可以做小孩子嗎”
“可以。”
“遲了半拍,好了,知道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已經很開心了,很滿足了。所以,大叔就放心的陪在夏梨姐身邊吧。”
“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
“”
又是短暫的沉默,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現在暫時不想罵你。你就心懷感激我們給你茍延殘喘的時間吧”
“另外”
蕭月兒低聲說,“謝謝。”
“好,到此為止,掛了,你就安心陪那個人吧。這里有我,無事。”
女孩子的心思好像很難猜。
但好像又很容易懂。
有時候寧愿被狠狠地罵,說不定那樣更好。
相反總是被誰包容,接受這種滋味
“放心不下就去吧,我把這里整理好了再去看小鹿妹妹應該也不遲吧”
“遲了。”
“誒”
夏梨小小的吃了一驚,“那我現在和你一起去”
“不覺得很勉強”
“”
在她開口之前,蘇透把她抱在胸口。她的腦袋剛好抵在下巴,細長的黑發在燈光下閃著光澤。
“沒有呀。這樣能像樣的幫上透的忙我很開心啊。不是花瓶什么的。”
她略微猶豫了下,還是把手環在蘇透背后。
“花瓶啊。”
蘇透盯著她大概是因為沒睡好有些翹起的發梢,說,“嗯,是非常好看的花瓶。”
“啊”
“但又是非常能干的花瓶。”
“總覺得這話不太對勁”
“唔嗚”
“”
被眩暈的微紅眼眶盯視,黑糖色的瞳孔在動搖著,“真的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
蘇透困惑的看著她。
“以前一邊接吻的時候,你就會一邊摸揉什么的。”
她漂亮的臉蛋開始染紅,但語氣慢慢平靜,“所以說,透是在顧慮著什么,害怕和我更親近”
“”
“這種心情,從給我戒指的時候,或者說在之前就在了,對嗎所以才一直都保持對我最低限度又不會讓我懷疑的親密程度。”
“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裝傻是糊弄不過去的,現在我很認真。”
“”
蘇透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似乎現在頭疼的事情已經被迫開始了。而且主動權不在自己身上。
想問,我該怎么做。
實際上在迎來這樣的局面之前,肯定無數次預想過該說什么,該以什么表情面對。可當真的來了,一下全沒了。
與其說不擅長欺騙,不如說不想欺騙。那對喜歡的人來說何其殘忍。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也可以說是早就放棄了,因為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她面前藏的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