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順堂?洪門中何時多了個洪順堂?”劉興一開口就不給黃深貴面子,不承認洪順堂洪門堂口的身份。
在洪門中,只有洪門弟子能夠開設堂口。而黃深貴在加拿大創建洪順堂時并不是洪門弟子,所以劉興用這件事來挑他的刺。
當然按照洪門祖訓,開設新堂口有諸多規矩,不過隨著一兩百年過去,洪門分裂為幾百個互不統屬的堂口,很多不是洪門中人的華人創建堂口后,對外宣稱堂口屬于洪門就能夠得到其他洪門堂口的承認,而劉興之所以不承認黃深貴洪門弟子的身份,不是為了維護洪門的規矩,而是看不慣他,刻意找借口打壓洪順堂罷了。
“洪順堂是不是洪門堂口由洪門諸位堂主說了算,用不到你瑞勝堂指手畫腳。”
黃深貴冷哼一聲,道:“劉堂主,我敬你是洪門兄弟,今日是舊金山洪順堂開館之日,如果你是來觀禮的話,我洪順堂打開大門歡迎,如果你想無理取鬧,我洪順堂也奉陪到底!”
“黃深貴,七年前你在舊金山做苦力時,老子就跟隨叔伯們管理堂中事務,在老子面前,收起你那套收買人心的假把式。”
劉興不屑的望著黃深貴,大聲道“劉興請諸位堂主做個見證,洪順堂弟子吳安龍打傷我手下兄弟,大家評評理,這件事該怎么算!”
劉興對著前來觀禮的諸多洪門堂口管事人拱拱手,命令手下從后面押來一個鼻青眼腫的華人,走到黃深貴跟前,問道“黃深貴,認認人,看看他是不是你們洪順堂的人?”
“舊金山洪順堂一共四十七名會眾,……”黃深貴沒有分辨面前被打華人的面貌,直接開口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手下的動作制止。
“堂主,吳安龍確實是洪順堂弟子,五天前被小人派出去接手一批鴉片,一直沒有傳來消息,沒想到他落到瑞勝堂手中。”
聽完手下陪堂的提醒,黃深貴不由得眉頭一皺。
鴉片和販賣人口是幫派主要的利潤來源,和其它洪門堂口一樣,為了籌集堂口發展所需的資金,洪順堂也暗地經營鴉片生意。不過因為黃深貴剛剛從加拿大回來,鴉片交易的事務一直是由常年呆在舊金山的周陪堂負責,具體負責鴉片買賣的吳安龍因為前幾天外出交易鴉片,黃深貴也沒有來得及見他。
“劉堂主,你無憑無據憑什么判定我的人打傷了你的手下?”
知道吳安龍屬于洪順堂后,黃深貴立刻改口道。
“想要證據是吧,好,我給你拿出證據!”
“來人,把我們被打傷的兄弟抬上來!”
劉興一句話落下,很快從人群后面抬上來兩個身上纏著白布的華人。
“沈全,丁三,當著大家的面,說說洪順堂的人是怎么打傷你們的!”
“前天我和丁三到窯子里聽曲,這個天殺的雜碎硬是要搶我們看上的姑娘,我們不依他就主動動手。堂主,我們身上的傷都是他打的,您要給我們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