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深貴清楚國防軍對洪門各堂口的威脅,同時又不想放棄自己一手打下的基業投靠他們,正在他糾結的時候,會堂外面急匆匆跑進來兩個華人。
“堂主,不好了,瑞勝堂堂主劉興帶著一百多人朝會堂沖過來了!”
“瑞勝堂?”黃深貴低聲一句,眉頭皺起道“周陪堂,堂口開館可曾邀請瑞勝堂堂主觀禮?”
“四日前,小人親自上門給劉堂主送上請帖,不過卻被他一口拒絕,而今日是洪順堂開館之日,瑞勝堂堂主帶著一百多人氣勢洶洶而來,恐怕不懷好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洪順堂開館之日,容不得他人挑釁,周陪堂,吩咐堂中兄弟隨我外出迎客!”
“是……”
隨著黃深貴起身離開,剛加入洪順堂的一眾弟子紛紛涌出會館。
“劉堂主,洪順堂今日開館立業,貴堂口帶著好多人馬而來,所為何意?”
洪順堂人數雖然不多,不過對上瑞勝堂,黃深貴的氣勢卻不弱,兩方人馬剛一碰面,立刻開口詰問道。
“洪順堂?洪門中何時多了個洪順堂?”劉興一開口就不給黃深貴面子,不承認洪順堂洪門堂口的身份。
在洪門中,只有洪門弟子能夠開設堂口。而黃深貴在加拿大創建洪順堂時并不是洪門弟子,所以劉興用這件事來挑他的刺。
當然按照洪門祖訓,開設新堂口有諸多規矩,不過隨著一兩百年過去,洪門分裂為幾百個互不統屬的堂口,很多不是洪門中人的華人創建堂口后,對外宣稱堂口屬于洪門就能夠得到其他洪門堂口的承認,而劉興之所以不承認黃深貴洪門弟子的身份,不是為了維護洪門的規矩,而是看不慣他,刻意找借口打壓洪順堂罷了。
“洪順堂是不是洪門堂口由洪門諸位堂主說了算,用不到你瑞勝堂指手畫腳。”
黃深貴冷哼一聲,道:“劉堂主,我敬你是洪門兄弟,今日是舊金山洪順堂開館之日,如果你是來觀禮的話,我洪順堂打開大門歡迎,如果你想無理取鬧,我洪順堂也奉陪到底!”
“黃深貴,七年前你在舊金山做苦力時,老子就跟隨叔伯們管理堂中事務,在老子面前,收起你那套收買人心的假把式。”
劉興不屑的望著黃深貴,大聲道“劉興請諸位堂主做個見證,洪順堂弟子吳安龍打傷我手下兄弟,大家評評理,這件事該怎么算!”
劉興對著前來觀禮的諸多洪門堂口管事人拱拱手,命令手下從后面押來一個鼻青眼腫的華人,走到黃深貴跟前,問道“黃深貴,認認人,看看他是不是你們洪順堂的人?”
“舊金山洪順堂一共四十七名會眾,……”黃深貴沒有分辨面前被打華人的面貌,直接開口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手下的動作制止。
“堂主,吳安龍確實是洪順堂弟子,五天前被小人派出去接手一批鴉片,一直沒有傳來消息,沒想到他落到瑞勝堂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