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瓶子咕嚕嚕滾到沈蒔的鞋子旁。
沈蒔彎腰將瓶子拾起,看了看瓶口一圈淡橘色的唇彩印子,笑了笑,然后把它隨手放到旁邊。
“好了管家先生,別折騰了。”
沈蒔回頭,拍了拍戚知錦的肩膀,“要不,知錦你自己告訴大家,你跟張宜或是汪二朋有什么瓜葛吧。”
“啊這”
戚知錦蹙起眉,面露猶疑。
“其實,我在加入我現在的事務所前,曾經應聘過張宜他們公司”
戚知錦垂下視線,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那時,我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據戚知錦所言,他被帶去參加一個飯局,在飯局上,他碰到了張宜和汪二朋。
當時一個影視公司的制片人不知怎么的瞧上了戚知錦,張宜和汪二朋便連番給他灌酒,還在酒里加了些“好料”。
“我喝醉了”
戚知錦的聲音越壓越低
“反正,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至于戚知錦斷片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不愿細說,其他人也能想象出來。
“我沒有證據。”
戚知錦的頭越垂越低,沈蒔只能看到他通紅的鼻尖和耳廓,“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吧我手機里有一筆一萬塊的轉賬通知,是他們為了息事寧人而給我的封口費”
說到這里,他抬起視線,飛快地掃了眾人一眼,“你們要看看銀行的短信嗎”
盤問過戚知錦之后,眾人將注意力移到了唯一還沒有交代情況的陸秀身上。
陸秀被他們壓坐到沙發上,讓他像戚知錦那樣,自己坦白究竟跟張宜和汪二朋有什么矛盾,最好還要自證。
在眾人灼灼的注視下,陸秀下意識地往沙發里縮了縮。
“我好吧,我確實早就認識張宜和汪二朋了。”
陸秀咬咬牙,“我給他們拉過皮條,將咱公司里的妹子介紹給他們。”
他頓了頓,怯怯地補充
“我是說真的,僅此而已”
陸秀的話還沒說完,馮杉杉已經叫了起來“怎么可能這根本就構不成殺人理由吧”
陸秀惡狠狠地瞪跟自己同公司的好友
“所以我沒殺他們我壓根兒沒理由殺他們”
然而他的辯解并不能讓其他人信服。
“管家被坑到破產,妻子自殺;馮杉杉妹妹受辱致死;沈嗣被水軍網暴了整整一年;戚知錦不明不白的就讓人睡了。”
伍洛汀掰著手指,逐個數出他們的殺人動機,“就算是我,身上也背著一百萬的債務呢”
他轉向陸秀,鼻中擠出一聲冷笑
“你說你只是拉皮條而已”
陸秀一拍茶幾,跳了起來,一步躥到伍洛汀面前,雙眼圓瞪,呲出兩顆虎牙,“愛信不信,反正我就說了,我沒理由殺他倆”
兩人針鋒相對,大有新仇舊恨一起清算的架勢。
就在這時,馮杉杉卻忽然跳起,抬手朝陸秀一指,高聲叫道
“我知道你是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