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德康納子爵的宅邸中。
火盆架在房間的四個墻角,跳動的火光使房間的光影微微晃動。
拉芙拉守在房間的門口,臉色復雜的看著篤樸巴男爵。
篤樸巴男爵不斷搖頭,嘶吼、咒罵、求饒的話語輪番說過,但拉芙拉的兄長,圖利奧,依舊將燒得通紅的烙鐵,按在了篤樸巴男爵的胸膛上。
“呲”
青煙升騰,皮肉被烙鐵燙熟,篤樸巴男爵尖聲慘叫,渾身劇烈顫抖著嘶吼
“該死的混蛋,你們違反了貴族條例無論我做了什么,你們都不能用這種私刑”
圖利奧冷哼一聲,將烙鐵放回火盆,鄙夷的看著篤樸巴男爵道
“我以守衛軍第三縱隊隊長的名義,對你實施酷刑在這里,你不是貴族,是勾結強盜,損害普蘭克城治安,以非法手段占有伯爵大人利益的罪犯”
因疼痛而越發暴怒的篤樸巴男爵大聲的爭辯道
“不還沒有法官給我定罪,你這是誣陷是惡意的臆測”
圖利奧反手抽在樸巴男爵滿是血污的臉上
“信鴿已在你家發現,被你脅迫的士兵已交代清楚,你派人在市場買的女奴隸也已指證你的家仆,你們來往的信件在你的床下找到,這一切都擺在面前,你還敢說這是誣陷”
篤樸巴男爵被抽得腦地發暈,并感覺嘴里多了三顆異物。
下意識的吐出來,發現那是他的三顆牙齒。
嘴巴張了張,他想說什么,但圖利奧已將燒紅的烙鐵再次按在他胸膛,并冷然的開口
“時間還很多,但我勸你還是早點說,免得吃這種苦頭。”
篤樸巴男爵痛得瘋狂抽搐,但卻無法掙脫枷鎖鐵鏈。
他腳下溢出帶著血水的尿液,顯然已是痛到小便失禁。
圖利奧目中的嫌棄和鄙夷毫不掩飾,放好烙鐵,他轉身在墻角處拿起鐵籬條和辣油道
“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說,我怕你活不到明早。”
看著滿是尖刺的鐵籬條,篤樸巴男爵神情變幻數次,最終低下頭頹然道
“我說,不要用那該死的玩意碰我”
頓了頓后,他咬著牙道“我受命于巴斯克少爺。”
圖利奧沒急著離開,而是追問道“有什么證據能證明”
篤樸巴男爵猶豫了兩秒,但見圖利奧拿著鐵籬條就要過來,急忙出聲道
“他命令我把看完的信件全都燒掉,但我留了一封,上面有他指使我做這事的證明。”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
圖利奧嗤笑一聲,放下鐵籬條和辣油,解開篤樸巴男爵身上的枷鎖道
“帶我去拿那封信,如果有用,或許它能保你一條命。”
被解開枷鎖,篤樸巴男爵一下子站不穩跌坐在地。
但在圖利奧粗暴的拉扯下,他不得不站起來,并惱怒的低吼
“我全都已經說了,你能不能客氣一點”
圖利奧揶揄的笑道“為什么我要對一個強盜客氣”
“你”
篤樸巴男爵狠狠的瞪了眼圖利奧,最終沒敢再說什么,因為圖利奧的巴掌已經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