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大家在肖家住下，反正淡季，空的房間也很多。
隔日清晨，秦老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已經能開口說話，自然又是一番感謝。反倒是秦思雨見到段皓，眼神有些閃爍，估計是回想昨夜投懷送抱的那一幕。
“秦教授，昨夜想和你打聽快樂氣球一事，現在可方便？”段皓叉開話題說道。
秦思雨點點頭，壓下尷尬說道：“段先生想問哪方面？”
段皓略微沉吟：“這幾天因為快樂氣球前來醫院的人很多？”
“非常多，一開始只有幾個人，后來每天都是十幾人次增加。我早上看了qq群，現在住院已經六十多人，還不包括回家保守治療的。”秦思雨眉頭微蹙說道。
段皓戲謔一笑：“前來就診都是年輕人，而且家境都不錯。”
“你怎么知道？”秦思雨訝異看了過來。
段皓嘴角微彎，自己怎么會不知道。
前世這東西是在歐美留學生群體流行開來，尤其是那些專門提供給國內富豪兒女鍍金的野雞大學。
當時很多富二代因為過量吸食笑氣，導致后半生癱瘓在床，最可怕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將其定義為毒品。
也就是說，販賣這東西，法院沒定罪，警方不抓捕。
“對了，昨天傳聞有一名青年，因為無法戒掉笑氣，住院期間在七樓跳了下來……”秦思雨見到段皓沉吟不語，突然想起昨日醫院發生的一事。
她屬于借調人員，肖家夫婦出院后，要不是秦老出事，現在估計已經返回京城。
花城第三人民醫院出了人命，自然瞞著她這個外人，不過現在網絡已經很發達，就算看不到通告，也能在qq群、論壇之類的地方得知這個消息。
“鬧出人命？”段皓有些驚訝，在前世，可從來沒聽說有人因為吸食笑氣而輕生的。
畢竟笑氣這種東西屬于輕奢品，價格不菲導致其客戶群體都是經濟條件不錯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這些人，都很怕死。哪怕猶如一條屎蟲在地上蠕動，或者終身癱瘓不能自理，他們也絕對不會自殺。
“嗯……據說是市里一個中型企業老板的兒子，應該是最先送來醫院的那一批人。”秦思雨點點頭，再多的信息她也不知道。
“哎，這事我知道。”肖斐擠了過來，顫抖著聲音說道：“昨天，我和爸媽已經辦好出院手續，走到大門，身后就傳來一聲巨響。”
“太嚇人了，我們轉身一看，差點把老媽嚇暈過去，那人當場就死，真慘。”肖斐打了個冷戰，眼中充滿了驚懼。
段皓剛想開口，突然褲袋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崔富貴打來。
‘呵呵，我都忘記今天是星期六。’段皓微微一笑，按下接聽鍵。
果然，崔富貴怕段皓忘記女兒的生日宴會，專門打電話來提醒。
掛掉電話，段皓對秦思雨笑道：“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
秦思雨點點頭，遲疑了一會說道：“我有些朋友也在歐美留學，聽說販賣笑氣極為暴利。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過能吃下這個產業都不是好惹，你要小心點。”
段皓沒想到這爆脾氣女醫生，經過上次一事，不僅脾氣收斂了不少，而且還關心起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