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蓄滿了靈動的大眼,沿著精致的下巴滴落到衣襟,茅清鈴聲音猶如杜鵑泣血。最后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叫后,雙眼一翻暈到茅清鐘的懷中。
茅清鐘也是顫抖著聲音看向段皓:“這……這不可能……我小叔嫉惡如仇,十八歲斬殺十多只邪魔,怎么可能變成一只僵尸!”
除了杜靈塵師徒三人搖頭嘆息,周家幾人也是暗暗吃驚。
尤其剛剛見到白丹青的真容,周天石還好,周馥蘭和趙軍可都是同時變。至于周承祖,更是一早就嚇暈過去,暗暗被小若若鄙視著。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小白當年為了鎮壓……”
段皓簡單將事情描述出來,以他兩世為人的閱歷,語氣自然很平淡。
哪怕第二次聽說此事,杜靈塵師徒三人也是心潮起伏,更何況茅清鐘和周家幾人。
“活人煉尸,永鎮陰脈!不愧是道武雙修白丹青,老夫服了,不得不服!”周天石撫掌長嘆,看著身邊翻滾的迷霧,老眼閃過一抹敬佩之。
“我阿軍這輩子只服兩個人,一個是天南宗師,一個是老爺子,從現在開始,要多加一個,白道長當真英雄!”趙軍沉聲向迷霧敬了一個軍禮,他出身南方軍區,自然聽說當年3721部隊6營一事。
“白道長,魔相佛心,當代圣人……”周馥蘭感慨說道,隨后她看著負手而立的段皓當年要是有天南在,那些暗盟之人如何敢來南粵猖狂?
“小叔!小叔!我是白鐘啊!您出來!我和玲玲這次下山,就是為了你而來啊!”
“小叔,您出來……”
……
茅清鐘站在迷霧之外高聲呼喚了很久,只是白丹青卻再也沒有出來。
這時候,其他人都進去滄瀾居,杜靈塵奉段皓命令,走了過來:“白道長如果要出來,他自己會出來的。”
“杜管家,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茅清鐘抹去眼淚,躬身一禮說道:“晚輩年少輕狂,兩次開罪天南宗師,是該進去致歉。”
杜靈塵連忙扶他起來,微笑遞給他兩顆丹藥:“白道長為人我等甚為敬佩,這兩顆丹藥能夠恢復傷勢,你們兄妹服下后,就進來說話。”
言罷看著呆坐在地上的茅清鈴,杜靈塵默默搖頭,他修煉《長生長春功》,雖然不善爭斗,但對于靈氣感知卻要遠勝他人。
他能察覺到白丹青沒有遠遁,一直都在陣法不遠處,眼帶復雜觀望這邊。
那隱于陣中的猩紅雙眸,其實飽含著一個父親等待女兒認可的希冀。
只是……
杜靈塵輕輕一嘆,他年老成精,哪里看不出這少女心中那道坎邁不過。
過了許久,茅清鐘又向迷陣呼喚了幾聲,而期間茅清鈴一直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埋頭不語。
最后,茅清鐘也放棄了,拉起妹妹走進滄瀾居。只是當他們進去后,迷霧略微翻滾,伴隨著一聲沙啞的長嘆,一道人影飄然遠遁,迷陣恢復了平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