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知道段皓根本就沒想去上課,甚至已經讓杜宏幫自己安排好代課老師時,估計更多人會氣得直接罵娘。哼!杜宏,你真當我們人傻錢多,白白送你們每學年五十萬的學費?你現在的做法,幾乎等于在我們這些前來花城大學鍍金的學生身上潑了一桶油漆!別說我們不干,那群教師肯定也不滿……錢能眼神微
動,向身后幾名跟班使了一個眼。
“明白!”
“錢少放心!”
隨著錢能那幾名跟班混入人群,很快,臺下開始有學生發出噓聲,任由那些輔導員如何控場,場面也開始混亂起來。
“這次能夠請到段教授屈尊來我花城大學執教,實乃花大之幸,更是廣大師生之幸!”杜宏猶如沒有發現臺下的混亂一般,自嗨到最后。
唯有劉鍇眼帶驚慌后退幾步,他知道眼下滿臉堆笑,眼神冰冷的杜大校長,心中怒火已經到一個極限,說不定下一秒就爆發。
“咦!這是怎么回事,同學們似乎對本校長的開學致辭有些意見?”杜宏拿著麥克風,向音控師使了一個眼。
音控師瞬間將音放調到最大,讓杜宏的聲音壓過全場的喧嘩,許多人都被高分貝喇叭震得雙耳發鳴,場面不由得一靜。
錢能眼神一凝,走前一步說道:“杜校長,大家都對您剛剛介紹的段教授有些疑問,并不是有意擾亂會場。”
“疑問?我不是介紹得很清楚嗎?大家還有什么疑問?”杜宏故意裝傻,向錢能使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時候,全場學生幾乎都匯聚到錢能身上,跟風起哄沒問題,站出來懟杜宏這個校長,估計在場也就是錢能這種頂尖的大少有這個勇氣。
“這錢能與孫通明顯穿同一條褲子,唉,這該怎么辦?”徐玲玲很著急。
崔畫彤淡淡說道:“段皓這個人太愛出風頭了,你看,便是我不揭穿他,也有其他人看不過去!”
“彤彤,段皓好幾次都救過你呢!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徐玲玲驚訝看向崔畫彤,上次千帆船事件,要不是段皓出面,自己這位閨蜜的下場可想而知。
崔畫彤那雙大眼之中閃過一抹羞惱,她把臉轉開,不想回答徐玲玲這個問題。正當徐玲玲打算繼續質問崔畫彤的時候,場中錢能走前一步,朗聲問道:“大家的疑問便是,段教授到底有沒能力教好傳統文藝這門公開課!茅老乃是當代青綠山水第一人,窮畢生精力,也只在中國傳統繪
畫其中一個分支青綠山水上達到巔峰,段教授年紀看起來與我們差不多……”
錢能話未說盡,可卻猶如點燃導火索,這次教師席上也開始發出不滿的聲音了。
茅均眼見時機不錯,環顧四周連連拱手:“唉,這位同學抬愛了,老夫何德何能,竟敢自稱在青綠山水一道達到巔峰?古往今來,這個稱號也就北宋王希孟撐得起來,慚愧,慚愧!”
“茅老謙虛了!”
“你們看那姓段,大家這里議論他半天,他居然連吭一聲都不坑?”
“吭什么?水袋裝水,開口就泄了!”
“噗嗤!”
……
聽到臺下的議論,茅均施施然坐下,眼角余光瞥向身邊的段皓你不是能嗎?竟然踩在我們頭上坐在首席,有些位置,可不是靠別人花架子抬上去就坐得了?最終還得靠硬實力!茅均那話以退為進,暗諷這位段教授無德無能。這小子從開始到現在,一聲都不吭,看來明顯是認慫了!那幾名坐在茅均下方的老者撫須微笑,甚至那白大褂更是不屑一笑不知天高地厚,文藝公開課,這
種科目開得了,還要百家講壇干什么?他這話瞬間引來一片附和的低笑,只是正當他臉露得意時,一聲輕笑傳了過來:“不知大家,要我段皓如何證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