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當他們準備擊掌相慶時,站在段皓身后的苦竹突然祭出一卷古樸竹簡。
這竹簡猶如活物,嘩啦震動中飛快變大,瞬間將血神老人與碧血神君所有攻勢攔了下來。
轟轟轟……
無論碧血神君的裂空符,還是血神老人的血神大手印。
雖然轟得這卷竹簡狀法寶劇烈震動,但卻無法攻破這道防線。
血神老人掠到碧血神君身側,臉難看緊盯竹簡:“天罡書簡,這是儒門的法器,苦竹老鬼,你從何處得來?”苦竹伸手一指,那竹簡嘩啦啦縮小收入掌心,淡淡笑道:“兩百年前,這件法器毀于你們血神教破血椎之下。上次去儒門做客,老道覺得挺有趣,便以幾件修煉材料將其換了過來。最近被段師修好,現在看
來,威力似乎更勝一籌。”
“什么!”血神老人聞言大驚,一雙血眸豁然看向站在苦竹面前的段皓。
作為血神教強者,他當然知道天罡書簡這件法器多么難纏,這玩意簡直就是一個打不破的烏龜殼。
當年上代教主動用破血椎這件鎮宗法器才將其堪堪攻破,現在自己手頭沒有趁手家伙,看向今夜無法全功了。
想到這里,血神老人有些不甘看著段皓兩人身后兩只靈脈之靈。
他陰惻惻對段皓說道:“沒想到,天南真人還有修復法器的手段。本座沒帶破血椎,今夜只能認栽。不過你們別得意,兩條誕生靈性的靈脈,你們絕對護不住……”
碧血神君聽得出血神老人有意退走,臉微變,按照事先約定,自己得幫血神教奪下一條靈脈才能得到后者承諾的好處。
如果血神教無功而返,用了一張裂空符的自己,不僅血本無歸,甚至還要結下滄瀾居這個強敵。
不等血神老人將話說完,碧血神君走前一步:“末法時代,不知多少宗門守著祖上傳下的殘破靈脈過活。你們滄瀾居坐擁兩條誕生靈識的完整靈脈,本神君奉勸一句,不如割讓一條靈脈與血神教結盟……”
正當他越說越起勁,引得血神老人臉露意動時,段皓戲謔一笑:“你是那頭蔥?上我云霞山搞事,我段天南沒說放過你,你反而勸說我交出一條靈脈?段某問你一句,你何來的自信?”
三聲反問,場面一靜。
滔滔不絕的碧血神君,猶如被人掐了脖子,一張中年老帥哥臉,先紅又青再變黑。畢竟是半神境強者,表演了一次川劇變臉的碧血神君,壓下怒火,眼神陰冷盯向段皓:“本神君雖不敢自詡修煉界頂尖人物,但這世上要留下我也沒幾個。而其中,本神君很肯定乃至確定,絕對不包括你段
天南!”
輕蔑看了一眼段皓,碧血神君哼了一句:“你云霞山?本神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留住本神君,只怕你還做不到!”
聽到碧血神君言語辱及段皓,苦竹道人心中殺意幾乎按耐不下哼,要不是段師不讓老道出手,憑你們兩個跳梁小丑,老道早就上門將你們鎮壓……
旁邊血神老人還不知道,因為碧血神君這段話,自己已在鬼門關上來回走了一趟。剛剛暗中通過宗門秘法下達撤退命令的他,向碧血神君使了一個眼:“話不投機半句多。神君,我等先撤,本座也想看看,天南真人如何留下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