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
李含章的雙頰倏然一熱。
梁錚的氣息滾燙極了,像飄在身上的火星,頃刻就燒軟了她。
她抵著他的胸膛,卻使不出力道。
于是小聲罵他:“你混賬。”
梁錚揚眉:“我可沒說混賬話。”
“好卿卿。”他輕笑,存著壞心逗她,“你想什么呢?”
遭人倒打一耙,李含章身軀打顫。
這、這壞家伙……
擺明了就是欺負她呢!
她自知講不過梁錚,又不服不忿,只好抗議似地掐他的側腰。
可她本就沒什么勁兒,還隔著幾層衣物。
細嫩的指往上頭一揉,反而像要將結實的肌肉刮在手里。
梁錚悶哼一聲。
李含章摟他摟得很嚴,淡香直往人鼻間躥。
嬌軟的身子氣呼呼地挨著,豐盈的、窄瘦的,都往他身前擠。
偏偏此刻,又來了極不老實的一下。
梁錚低頭,看向李含章。
他眸光深沉,喉結也上下微滾。
小家伙還挺不識人間險惡。
男人的腰——這是能亂摸的地方嗎?
李含章沒搭理梁錚的注視,纖指仍軟綿綿地攀在那兒。
她赧紅著臉,指尖內收,似乎有再掐的意圖。
趁著理智未熄,梁錚及時捉住那只小手。
“外頭冷。”他喉頭干緊,聲音也低啞,“你先回北堂去。”
“我一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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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北堂前,梁錚在浴斛里呆了許久。
他自將領家中歸來,染了一身發苦的藥味,雖然無害,但聞久了總歸令人難受。要與李含章共枕眠,必然先要洗得干干凈凈。
況且……他該翹的地方還翹個老高。
怕嚇著李含章,得先冷下去。
梁錚是軍營出身,幾是在葷話里泡著長大。但他一門心思建功立業,對這事全不在乎,十年來始終茹素,頂多就是自行處理、胡亂交代。
好笑是,他從來自詡自制力上佳。
可如今對著李含章,倒是比從前積極很多。
梁錚換好寢衣,潦草地將發擦干,就披上貉裘,往北堂走。
是夜已深,燈籠盡滅,將軍府里靜無人聲。
北堂木門虛掩,似是專程為他留出一道細小的縫隙。
梁錚悄悄推門而入。
室內不亮,一支紅燭點在榻前,將珠簾的影映在墻上。
他合緊門扉,壓輕足音,慢慢穿過珠簾。
李含章已臥在榻上。
她蜷在被褥中,面朝里,背對著他。
濃密的發團聚著,潤白的頸在絲縷里隱現,比她身上的中衣還素凈。
呼吸聲輕輕淺淺。
興許是等得太久、先睡著了。
梁錚滅燭,下意識壓住呼吸。
他解下貉裘,輕手輕腳地掀起被褥,鉆入榻間,極謹慎地躺到李含章的身后。
甚至不敢抱她。
生怕吵到小妻子的安眠。
梁錚甫一上榻,柔軟的鼻音隨之而來:“嗯?”
李含章沒回頭,仍躺在那兒。
“你……來了?”滿是嬌懶的困倦。
梁錚輕輕嗯了一聲。
他還沒來得及自責,面前的李含章就動了動。
她像只怕冷的兔兒團,柔柔地縮進了梁錚的懷里,本能地汲取他的溫度。
“好熱……”似曾相識的嬌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