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啄她的眼瞼,低喃道:“漂亮得很。”
“不單漂亮,還很驕傲。”
“一身羽毛都在發光,令人挪不開眼。”
梁錚嘴上在說,動作也不老實,沖著小妻子又親又蹭,像條貪食而不知飽腹的饞狼。
李含章被他親得發軟,手掌抵在胸膛前,卻使不上勁兒。
她半瞇起眸,羞赧道:“你不準再親了。”
梁錚潦草地嗯了一聲,變本加厲地親她。
李含章的腦袋越發暈乎。
怎么以前沒發現梁錚如此不乖呢?
從前,都是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的。
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說了不準,還往她身上湊。
嗯,總感覺……他以后會更壞的。
比如叫她小孔雀,就好壞。
她眨了眨眼,小聲哼唧道:“你也不準再叫本宮小孔雀。”
這話出口,梁錚動作一滯。
方才還愈發肆無忌憚的男人,霎時收斂了言行。
細密的吻忽然中止,李含章顰起眉頭。
怎么不親她了?
說不準,就真不親了?
剛剛不是還挺神氣、不聽她的話嗎?
她睜開霧蒙蒙的桃花眼,神情困惑又委屈。
甚至不滿地仰著臉、往人跟前湊。
梁錚先是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忙往她粉頰上吻了一口。
李含章心滿意足,這才把抻直的頸松懈回來。
梁錚被自家小妻子的言行弄糊涂了。
說是不準叫她小孔雀,他還以為她是生氣了。
可若真不親她,她又羞答答地靠過來、口是心非地索吻。
他性子直,不愛同她藏事,斟酌片刻,便小心翼翼道:“為何不準叫了?不喜歡?”
李含章沒有立刻回答,只往梁錚懷里鉆了鉆。
又不作聲地將面前人抱得更緊。
她腦袋一埋:“怪煩人的。”
聲音比蚊子還輕。
用小孔雀叫她,跟夸她似的。
漂亮、驕傲、發著光、令人挪不開眼。
這壞家伙,真是壞死啦!
見李含章如此,梁錚徘徊心頭的疑惑與不安頓時散卻。
這哪里是嫌他煩人的樣子?
明明就是對小孔雀這三個字喜歡得緊。
他起了壞心,正欲開口逗逗她,又見小妻子抬起了頭。
小妻子眼波凝春,雙頰俏粉,執拗又認真道:
“而且,為何不是小梅花?”
“不是說,葭月梅很像本宮嗎?”
梁錚默然,硬是把那些還未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這小孔雀的腦袋瓜在想什么啊?
一來二去也太跳躍了吧。
他無奈又想笑:“狼哪有吃草的?”
李含章聞言,小臉一紅。
吃這個字,說得挺識相。
他倒清楚自己是在將她拆吃入腹。
可、可是——
“那、那狼難道吃孔雀嗎?”
“而且,狼和孔雀還是一類嗎?”
“你是本宮的駙馬!孔雀的駙馬能是狼嗎?”
小孔雀不依不饒,惡狼無語凝噎。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完全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但沒辦法,既然自家小妻子發問,他沒有不回應的道理。
梁錚眉關緊鎖,順著她的思路,見招拆招道:
“你半點不像狼,總不能叫我一個大男人做孔雀吧?”
“而且——狼為何不能是孔雀的駙馬?”
他一壁說,一壁攬住她半截軟腰,將她往懷中摟得更嚴實些。
“狼身強體壯,也夠兇,能將小孔雀護得好好的。”
言罷,他還湊過去,往李含章臉上用力親了口,惹得小人兒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