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說過多少次,我們太平道的依靠是那些流民和窮苦百姓,他們越困難,就會越依靠我們,但如果他們發現我們不能依靠,就會尋找新的依靠。
你們記住,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只會跟著希望走,所以絕對不能讓別人給他們希望,尤其是官府!
如果現在是郭勛在治瘟疫,那么我們的確可以放著不管,因為他沒那個本事,我們只需要一直等到局面無法收拾時再出場就好,但現在那個馬強卻是真的有本事治瘟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整個幽州百姓的民心都會到馬強的身上。
你們記住!沒有了百姓的民心,我們太平道就一無是處,太平清世也永遠不可能來到!”
“是,師父!”鄧茂和程志遠都拜服的跪在張角的腳下認錯,張角看向窗外的天空,心已經飄到了薊縣。
馬強你到底是什么人?
——薊縣城北老宅
“先生,你看,就是這具尸體。”
出現在馬強面前的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尸,尸體上的上半身不斷有白胖的蛆蟲爬來爬去,嘴巴似乎是被老鼠咬掉了一半,一只眼睛也已經沒了,黑洞洞的眼眶似乎在訴說著什么,下半身則是被水泡的極為腫大,把褲子都撐破了,尸體腐爛的臭味讓整個院子的人都不由的皺眉,看著這樣刺激的畫面,馬強成功的吐了。
“嘔!!”
馬強扶著閻柔吐了好一會,一回頭,又吐了出來。
閻柔有些尷尬,他沒想到一直表現出什么都難不倒的馬強居然會被一具尸體搞成這樣。
尸體不是很常見的嗎?以前在草原上,每次和鮮卑打仗都會到處都是這玩意。
馬強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尸體,穿越之前的那場戰斗中他就見過不少尸體,但那些尸體都是新鮮的,也就一點血腥味,和這個高度腐爛的完全是兩回事。
這是漢末,是即將有上千萬人死亡的亂世,自己必須習慣這一切。
馬強閉著眼睛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暗示,然后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再一次走近尸體用小木棍撥開衣領檢查了起來。
“腐爛太久了,但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痕跡這尸體最少放了十多天了,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普通百姓應該是個村民,也就是說應該是有一個地方先爆發了黑瘟,然后有人把這個地方的人的尸體運到了各地投放以便散播瘟疫。”
“這樣說的話,只要找到這個村子,就找到了源頭了?”閻柔喜道。
“如果是村子就好了,但如果是隱戶呢?”馬強看了閻柔一眼說道“何況這衣服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的,如果她其實是烏桓人或者鮮卑人呢?”
閻柔聽言直接蹲下來,毫不在意尸體的味道,直接上手檢查了起來。
“不是牧民,牧民無論男女都善于騎馬,大腿內側必然有長期騎馬摩擦的痕跡,她應該是農夫。”
說著,閻柔指向尸體的腳笑道“先生你看,這腳還有穿草鞋的痕跡先生?”
“嘔!!!”
馬強服了,這閻柔不愧是從烏桓奴隸一路走來的人,這適應能力比自己好太多了不行還是得再吐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