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驅邪的?”
馬強第一個反應是道士畫的符文。
你這神棍也太過分了,都忽悠到我頭上了,別說我是不是科研出身,就算是個普通人,也知道你的鬼畫符不值錢啊。
就算當成古董收藏,也得等幾百年才賣得出價錢吧。
“非也,黃巾令符乃我黃巾軍調兵遣將所用之物,用此符者可調動除我三兄弟外所有太平道兵馬,這應該算是一份大禮吧。”
“你的意思是我能拿這個令符讓廣宗城里的黃巾軍投降?然后再抓你?”
張角差點把自己胡子扯下來,這是什么鬼用法?
“貧道是說,如果貧道三兄弟身死,張校尉就可以用此令符招降我黃巾軍士,你這三萬兵馬中,大半原來都是我黃巾中人吧?”
馬強摸著下巴,有些狐疑的看著張角。
這什么意思?
托孤?
“張道長,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會是想等身死后把太平道交給我吧?我有幾條命敢接你的攤子啊?”
馬強連仙師的稱呼都有煩的要死,怎么可能會想當張天師。
“廣宗一戰,貧道其實早已看出是兇多吉少,此戰之后,這城中二十萬軍民,大漢朝廷容不下他們,冀州也容不下他們,貧道希望到時候馬校尉能救出一二,這些人看到我的令符后,日后必會以你馬首是瞻,絕不背叛!”
馬強的臉嚴肅了起來。
歷史上,皇甫嵩在廣宗屠殺了黃巾軍民二十余萬,將人頭鑄成了京觀,并且憑借著這赫赫武功,位列武廟七十二將之一。
屠殺叛逆,以這個年代的三觀來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對于后世來的馬強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這是內戰!馬強一直記著這一點。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至于你的女兒,戰爭的事情和小孩無關,如果是金創的話,我想以你張道長的本事,箭頭已經取出了吧,那就應該只是細菌感染導致的炎癥,吃點磺胺就好。”
“黃什么?黃符水嗎?貧道用過了,并無太大效果。”張角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想到馬強居然也用黃符水忽治病。
“不是黃符水,是一種叫磺胺的藥,算了,我帶你去找李醫師吧。”
說著,馬強起身往外走,張角跟了上前,走出軍帳,馬強對趙云說道“走,去野戰醫院,給張道長準備一套軍裝
對了,張道長,你是怎么摸進來的?我軍大營防御就這樣松懈嗎?”
馬強突然想起來,就張角穿的這一身衣服,居然一直摸到了趙云這里才被發現,這防御體系是怎么做的?
有人得挨打啊!
“貧道出入皇宮都如同自家庭院,此處又能如何?”
得,你牛,你這么牛咋不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呢?
來到放在后營的野戰醫院,張角看著那在太陽底下曬著的綁帶和一排排畫著太極和草環標志的軍帳,不由微微點頭。
從小見大,馬強對傷兵都如此上心,怪不得幽州軍上下用命,不懼傷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