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叔伯,請坐。”
樓班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看向難樓等人說道“我知道諸位叔伯來此的用意,鎮北將軍的確很我談了此次召開會議的用意在我說之前,我想問諸位一句,單于是否有派人給諸位送信,讓諸位不要來薊縣,而應該整軍備戰?”
難樓幾人驚疑不定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賢王,為何如此說?”難樓看向烏延問道“烏延,你和單于關系不錯,難道單于不想我們來?為何我卻不知道?”
烏延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確收到了蹋頓的信使,但右北平烏桓實在太弱了,只有區區八百帳,不到五千人,畢竟右北平漢人也不過五萬人罷了。
這樣弱小的右北平烏桓,根本不想有戰事發生,無論是鎮北軍來,還是蹋頓來,他都抵擋不住,因此,他一邊讓族人準備戰爭,一邊帶著幾個親衛來到薊縣,就是準備兩頭下注。
看到烏桓這個樣子,難樓哪里還不明白,蹋頓明顯是覺得他和鎮北軍走的太近,把他排除到聯絡名單之外了。
“蹋頓的心都黑了!”難樓氣的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看向代郡的能臣氐。
能臣氐搖了搖頭,難樓這才稍微平衡了一點。
能臣氐在代郡因為寇憲的拉攏,和鎮北軍的關系也不淺,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代郡太遠了,蹋頓來不及派人。
樓班苦笑了一下道“沒想到單于居然真的如此,如果鎮北軍在此時和我烏桓開戰,不知道吾等還能看到明日的太陽么。”
難樓三人的臉頓時黑了。
還用問么,那當然是被殺了祭旗了。
樓班看向三人,繼續說道“鎮北將軍雖然沒明說,但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單于的想法,單于既然如此,恐怕此戰難以避免,后日吾等去紅星營,是吉是兇,我也不清楚,諸位叔父,隨機應變吧。”
這還吉的起來嗎?
“賢王,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烏延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問向了樓班。
樓班看著三人,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和他們說,放棄烏桓大人的位置,去當縣令?
但自己呢?
他們是真的烏桓大人,但自己不是真的烏桓單于啊。
蹋頓如此作為,可見并沒有把單于之位讓給自己的意思,看來齊阿虎以前說蹋頓想當第二個冒頓的事情是真的。
冒頓是什么人?那是能弒父的豪杰,那殺一個沒血緣關系的弟弟,不和玩似的。
一邊是虛的烏桓賢王,一邊是未來的烏桓郡守。
一邊是烏桓族,一邊是馬強口中的炎黃族。
樓班心中那個糾結啊!
難樓三人見如此,只能告辭自行回到房中,難樓躺到床上,再也沒有找女人的心思了,他看著守在旅舍外面的鎮北軍軍士,原本,他覺得這是給自己派來的護衛,是漲面子的,現在,他只覺得這些軍士隨時會進來把自己砍死。
逃?
不說自己能不能逃出薊縣,即使逃出去了,然后呢?帶著部落和鎮北軍打?
要說烏桓八部中對鎮北軍戰力最了解的,那非難樓莫屬了,公孫瓚厲不厲害?紅星營都打不下來!袁紹兇不兇?被趕到并州了!
那不打該怎么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