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想了想,覺得總不能停下來什么都不干吧,這不得被馬強發現了,便想下令道“既如此,麴義,明日就由你組織攻城,方悅、張燕!”
“在!”
“你們二人聽從麴將軍指揮,明日參與攻城!”
“諾!”
說完,袁紹又對沮授說道“再派人前往催促許攸,讓他速速將火藥運到陣前!五日不到,罰,七日不到,斬!!”
“諾!”
袁紹還是記得太行山脈有多難走,給了許攸幾日時間。
太行山脈之中。
一支車隊打著袁字軍旗,正在努力的在山間跋涉。
這便是許攸帶領的運輸隊,他這一次帶來了上百車的火藥,算是把并州搬空了。
“前面到哪里了?”許攸擦了擦頭上的汗,雖說天氣已經變冷,但一路這樣走山路,卻讓他熱的發汗。
“還有七十里就到涉縣了。”
“七十里好,快走!”
這時,一匹快馬奔來,看到許攸,急忙停下喊道“明公有令,軍情緊急,許攸速速運火藥至陣前,五日不到,罰!七日不到,斬!
對了,我到先生這雖用快馬,也奔走了一日,所以先生只剩下四日了。”
許攸嘴角不由一抽,從這里到鄴城下好像還需要不下兩百五十里吧。
四日自己一個人倒是走得到。
得,罰看來是罰定了,只能求不被斬了。
許攸知道這軍士只是傳令,和他說也沒用,便從懷里拿出一錠金子,塞到他手里笑道“多謝兄弟傳令了,這是茶水錢明公如此催促,是不是有誰說了什么?”
那軍士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一把塞到懷里然后說道“聽兄弟們說?是沮將軍勸明公催促先生的。”
麻蛋!老子就知道是沮授這個生兒子沒的老渣渣。
許攸氣的嘴角直抽?黑著臉下令全員加速,凡有停下的?就是一頓皮鞭?又派人向涉縣的淳于瓊求援,淳于瓊和許攸也是老相識了?得知兄弟有難,也很給力的派人接應?讓這支運輸隊伍快了不少。
最好的證據就是?七十里的山路,許攸一天半就走完了,簡直要創下輜重界的新奇跡啊!
淳于瓊在涉縣城門迎著許攸,哈哈大笑的說道“子遠?這次差事不如意啊?走,陪我喝酒去!”
喝酒?再喝我命就要沒了!
許攸算著還有兩百里路要走,這四日內是怎么也趕不及了,只能求不被砍頭了。
他可不敢賭袁紹是說著玩玩的。
“等我回來再喝,有奸賊想害我?我豈能讓他如愿?”
“奸賊?什么人?”淳于瓊有些狐疑的問道。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天殺的沮授!”許攸罵罵咧咧一會?然后拱手道“仲簡,還請多借我牲畜?日后我必有所報!”
“啊呀,這都好說?當年我們一群人?現在也就剩下我們幾個了?真的不喝?這可是上好的二鍋頭,從魏郡繳獲的!”
昔日,他也是和袁紹、曹操并駕齊驅的西園八校尉之一啊,如今這八人,卻是有生有死,有的飛黃騰達為諸侯,有的卻如喪家之犬。
比如下軍校尉鮑鴻,在董卓入京前就被殺了。
駐軍左校尉夏牟,死于董卓之亂中。
反正想起當年的意氣風發,淳于瓊只覺得世事如夢,不如醉一場啊!
別覺得淳于瓊現在的樣子太墮落,其實隨著戰亂的持續,士族中像淳于瓊這樣不愿意面對現實,而想逃避于自己的世界的士人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