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之垂眼看著自己懷里方才還在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突然整個人又軟不下來的人,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還以為將人吵醒了。
見人又往自己懷里湊了湊,傅郁之勾了勾嘴角,腳下的步子也輕了起來,生怕驚擾了人。
將人放在床上后,傅郁之看著人無意思的往里面翻了個身,隨后又抱著被子不動了。心里突然有些愉悅的心思,放輕腳步走到屏風旁,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搭在了屏風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后脖頸,正準備也去床上躺一會兒時,目光突然被桌子上的一個物什給抓住了。
傅郁之走了過去,捏起了那封信件,里面似乎是裝著什么東西,有些重量的。
傅郁之側頭朝床上睡得正熟的人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后指尖輕輕挑開了密封著的信口。
一小陣清脆的碰撞聲過后,傅郁之的掌心里多了幾塊碎銀子,他皺著眉頭看著,突然想起來昨天沈醉容說有人來借她錢。
心里一松,覺得沒什么事,只是自己多慮了。
正準備放回去的時候,手下不自覺的一捻,突然察覺到自己手中的信封里有著不尋常的厚度。
傅郁之隨手將手中的碎銀子擱置到一旁,將信封中的那張薄紙抽了出來。
目光在觸及到紙上的筆跡后倏然收緊了。
草草看了一遍后,又認真細致的從頭看了一遍,等信被放下時,傅郁之眼里已經換上了冷意。
他收緊手指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了一團,最后看了看床上那個還正熟睡著的人,怕自己控制不住將人吵醒,最終還是沒有到床上去。
沈醉容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照的很高了,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剪秋,等了一會兒后卻沒有人應她,她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費勁爬了起來,才發現她并不在剪秋的房間里。
嗯她昨天不是跟剪秋睡在一起嗎她記得自己都回來了,怎么現在在自己的屋子里
“奇了怪了”
沈醉容嘀咕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后下床洗漱,隨后跑到屏風后面換衣服,等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抬眼卻掃到了那抹熟悉的衣角。
“這衣服傅郁之不是穿走了嗎”
這件衣服沈醉容記得很清楚,昨天傅郁之抱他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衣服啊,怎么現在在這里難道傅郁之回來了可是怎么不見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沈醉容就連飯也顧不得吃了,匆匆的扣好衣服就打開門想要去找傅郁之。
路上碰到了一個小廝,沈醉容就順便抓住了人開口問道:“誒王爺昨天晚上是不是回來了”
那小廝見是沈醉容,倒是沒有多害怕,如實的回答道:“是啊,王爺昨天半夜的時候突然回來了,現在正在書房呢,王妃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聞言后沈醉容放開了人,隨意的擺了擺手,開口回答道:“沒事沒事,你去忙吧,我去找他。”
一路上沈醉容都十分高興,因為傅郁之突然回來了,轉瞬間心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才分開了不到一天,沈醉容你現在怎么腦子里都是他了
“傅郁之你回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傅郁之一夜未睡,聽到響聲后抬頭看到正在轉身關門。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我就沒把你叫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