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珺世膽子挺大,敢惹事,不在乎后果,只在乎過程會不會讓自己滿意。
他知道傅郁之要是來教訓他,肯定不會等很久,他還知道外面有人在監視著他的舉動。若是舉動太過于明顯,恐怕自己是走不掉的。
于是他在昨天將趙無眠惹惱后,就讓青云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后就像往日一樣,裝作要去玩玩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他當然不會直接跟趙無眠說他們要走,不過還是給他留了一封信。
先是說了自己惹到了傅郁之,如果不跑的話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隨后并交代讓他將自己手上那些其實沒有什么用的政事給傅郁之處理。
這封信給夾在了趙無眠平日要看的書里面,他每天晚上都會翻著看,打開后肯定會發現的。趙無眠被他氣走后就出去打算去打探一下丞相府里的消息,順便再將御醫調制的藥房讓人給捎帶過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渾然不知冉珺世已經帶著青云跑走了,他只是沒有瞧到冉珺世的身影,心里難免輕松了些。
這個煩人精不在,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看會兒書。于是當他理了理衣擺坐下來,打開書后卻發現了一張信。
趙無眠:“?”
等他拿起后一行行掃過去,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
趙無眠:“…………”
這些都是些什么?自己為什么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趙無眠將信丟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后起身去了青云的房間。
看到人房間里確實有被翻找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痕跡后,這才肯相信了。
平日里看起來清明溫潤的一雙眸子里此刻卻多了幾分漠然與悔意。
他當初是不是腦子有病,才答應了冉珺世這個看似正經靠譜的家伙??
煩躁的心情經過一夜的時間后并沒有被消磨多少,他照常起床洗漱吃飯,并沒有覺得哪里有些不習慣。
平日里也是這樣,青云早起練劍,冉珺世那家伙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等起來后就拉著青云出去混。
趙無眠與他們基本上上午跟青云碰面打招呼后就沒怎么交流過了,直到午后或者深夜冉珺世這人混完今天的日子又回來打擾他,煩人的不行。
他原以為之后連續幾天都會過上安穩的日子,沒想到才第一天就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趙公子。”
“怎么了?”
日光透過窗戶照在趙無眠臉上和身上,襯得他的睫毛看起來更加清晰了,摩挲著書頁的手指也十分的白皙修長。
按理說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匯報不到他這里來的,但是如今冉珺世跟青云都不在。
在旁人眼里,他在冉珺世身邊就相當于一個謀士的身份,外面那人身份特殊,他不敢輕易的回絕,因此侍從便跑來問趙無眠了。
“怎么了?”
趙無眠神情淡淡的,連眼皮都沒抬,他原以為不是什么大事,直到那侍從開口。
“趙公子,攝政王來了,說是想來看望一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