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評價后沈醉容反而驕傲了起來,“我爹就是寵我!”
傅郁之湊過去在人臉上吧唧一口,開口笑著說道:“我也寵你。”
趙無眠像往日一樣,溫習完書本以后就出來隨處逛了逛,不過還是做了一些掩飾。
他獨自一人去了茶樓坐了半個下午聽了會兒人說書以后,就又晃悠著朝冉珺世的住處走了回去。
這幾日倒是平靜的有些讓人不習慣了。沒有冉珺世那個聒噪的人在身邊,傅郁之從那日后也沒有再來找過他。
仔細想想,自己母親的病好像聽人打探的,也都差不多了。
他倒是有些想見見沈彥文,畢竟兩個人從小在性子上有些合得來。當然,雖然只是表面,但趙無眠有時還是會講些心里話給沈彥文聽。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想必就算真的看到他的話,還是會想盡辦法將他帶回到父母跟前吧。
“唉……”
心里莫名有些無趣,趙無眠想了想,突然有些念著上次冉珺世請他喝的酒,于是回去的路上便順手打了二兩酒。
“趙公子。”
“嗯?”
這幾天門口的侍衛也很是安靜,冉珺世臨走前幾乎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沒有什么讓他可操心的。
那侍衛手中捏著一封信,開口對趙無眠說道:“剛才有人來過,送來了這封信。”
趙無眠下意識的以為是別人送給冉珺世的,抬手拿下來后隨口問道:“誰送來的?”
“一個像是侍從的人,說是送給趙公子您的。”
送給我的……
趙無眠沒有過多表現出自己的疑慮,而且輕松的嗯了一聲。
“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
聽到這個回答后趙無眠就踏進了門檻內,握住信封的手指不由得有些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
趙無眠意識到了自己的腳步有些急促,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著什么,在期盼著什么,盡管之前他在他爹娘那里體會到了無數次的失落,可是每一次,他還是會不自覺的對著他們抱有希望。
等在窗前坐下來的時候,趙無眠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有些顫抖,兩次都沒有拆開封著的那字條。
等好不容易拆開信封后看到里面的字跡時,一顆提起的心又忽得落了下來,趙無眠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從快速恢復為正常,直到最后,他都聽不到心跳聲了,心慢慢的冷了下來。
這字跡是沈彥文的。
趙無眠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里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盼,他想要故作鎮定的冷著臉將這封信看完,可是最后卻因為信里面的內容而無法壓抑住他的情感了。
“無眠,那么久不見了,我很想你,伯父伯母也是。近來伯母的身體有些不怎么好,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因此伯父說那些藥是你送過來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盡管會有人懷疑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相信著你,我想我了解著你,伯父伯母也是。無論如何,我們都一直在等你回來。你還記得嗎,你說過要跟我一起考取功名,要像你爹和我爹一樣,居于明堂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