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傅郁之竟然將那本話本看了一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時候好像差不多了。
他轉身去看的時候,發現沈醉容只是翻了個身,臉上卻還是沒有絲毫想要引過來的樣子。坐的時間久了,傅郁之也覺得脖頸有些酸痛,于是便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后,舒展舒展了筋骨。
“容兒,該起來了。”
傅郁之在挨罵與挨大罵之間糾結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叫沈醉容起來。
果然,等人犯著懶帶著起床氣的嘀咕了幾聲,看清傅郁之的臉后便開口埋怨了人幾句。
“干嘛呀…………”
傅郁之無奈的笑了笑,隨后雙手扶住人的肩膀,好讓人坐起來清醒一些,放輕了聲音開口說道:“都什么時候了,該起來了。你不是說你下午要去找如煙的嗎?”
要是自己任由她睡下去的話,肯定會趕不上出去見人的,到時候沈醉容肯定會將錯歸結到他的頭上,說不定還會耍小脾氣不肯吃晚飯。
聽到這句話后,沈醉容反應過來后愣愣的應了一聲,“對哦……我差點忘了。不行不行,我要快點起來!”
傅郁之笑著,動作溫柔的幫人穿著衣服鞋子。
等兩個人坐到了馬車上以后,沈醉容已經沒有那么困了,想到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說的那些埋怨傅郁之的話,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虛與自責,于是便偷偷扯住了人的手指,輕輕的拉了拉。
“傅郁之,剛才我醒的時候意識不清醒,說了那些兇你的話,我沒想那么說的。”
聽到沈醉容主動開口坦白她的錯誤以后,傅郁之動了動手指,將握著他的小手反手給抓在掌心里。
“我知道,你整天沒睡醒的時候不都是喜歡這樣,跟旁人鬧脾氣?”
聞言后沈醉容鼓了鼓雙頰,有些不服氣的開口反駁道:“我哪里有天天這樣……”
聽到人十分小聲的反駁以后,傅郁之戳了戳人的腦袋,開口笑著問道:“你自己聽聽你的話,你心虛不心虛?”
沈醉容吐了吐舌頭,輕輕哼了兩聲,不在說這個了,而是轉而問起了別的話題。
傅郁之便也十分聽話,沈醉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過了一會兒后,沈醉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疑惑的開口問道:“咱們還沒有到嗎?我怎么記得之前,馬車很快就到花柳閣了?”
聽到沈醉容這么說以后傅郁之“哦”了一聲,隨后開口解釋道:“看來你二哥沒有跟你說,他和如煙現在已經搬去了京城的宅院,以后你也不用去花柳閣了。”
聽到沈醉容瞪圓了眼,這件事連傅郁之都知道,沈竹白那家伙竟然都沒有跟她提半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