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先生都這么說了,那傅郁之自然不可能認為人會撒謊,更何況沈醉容還在外面等著他,總不能讓人久等。
回去的路上傅郁之又想起了老先生對冉珺世贊嘆的話,腦海里不由得想象出了冉珺世站在花園里,一手拿著書一手朝手心哈氣的樣子,身邊還跟著一個替他擋風的人。
傅郁之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真是夠傻的。不過看來冉珺世這個人自己起初是真的沒有看錯。
“冷不冷?”
傅郁之掀開馬車的門簾,探頭朝里面的人問道。
沈醉容見人回來了,只冒出了一個腦袋,然后才慢慢的上來,笑了笑后便開口說道:“哪里有那么冷?有暖爐。”
傅郁之點了點頭,坐好之后朝馬夫吩咐了一聲,再轉頭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懷里多了一個東西,是沈醉容強制塞給他的暖爐。
看到推脫不過,傅郁之只好接了過來。
“你看你那耳朵凍得,通紅通紅的。”
沈醉容抬頭打量著傅郁之,看到人通紅的耳朵,心里有些心疼,于是便起身在傅郁之的耳朵上捂了捂。
傅郁之傻笑著,看到沈醉容為他做的這些,心里不由得覺得暖哄哄的。
“回去的路上還想不想吃什么東西?再不說的話,就到家了啊!”
若是在平時,沈醉容肯定會說想去吃什么點心什么烤鴨的,但是如今傅郁之看著人,卻覺得沈醉容看起來有些病怏怏的。
沈醉容擺了擺手,頭靠在馬車上,開口說道:“不想去了,我現在好困,想回去睡覺。”
說完之后還真的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嘀咕道:“好奇怪,明明昨天睡得很早……”
傅郁之聽到沈醉容嘀咕的花之后,心里也閃過一絲疑惑,于是便開口問道:“容兒,你覺不覺得這一段時間你特別的犯困?”
沈醉容遲鈍了一下,等聽清了傅郁之的話之后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
傅郁之笑了笑,將手中的暖爐放到了一旁,隨后朝沈醉容伸出了手,示意人往他這邊靠過來。
見狀后沈醉容也不推拒,畢竟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在外人的目光下,沒有什么好拘泥的了。
傅郁之將人抱了過來,讓人靠在他的懷里,抵著她的肩頭睡著,還時不時的輕拍著她的背。沈醉容只聽到溫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睡吧,一會到了我叫你,或者我直接把你抱回去。”
沈醉容伸手捏了捏傅郁之的手臂,明明困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卻還是倔強的開口說道:“不行,到時候你叫醒我。”
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后傅郁之無奈的笑了笑,隨后開口答應了下來來。
“好,到時候我叫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