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毒并不是下在壽司里,而是在他碰壽司前所觸摸的某樣東西上,所以才只從死者吃下去的壽司里檢測出毒物。”
“你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一名男子疑惑地問道。
毛利小五郎“用手拿壽司的話,會想把沾到手指上的壽司料油脂、醋飯等擦干凈再拿其他的吧這個時候就需要擦手巾了。”
“但死者座位上的擦手巾沒有檢測出毒物反應啊”
“仔細看看包裝。”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這不是這個店里送的擦手巾,而是一次性濕紙巾,我想兇手提前將毒物注入這種塑料袋濕紙巾里,之后再給死者使用。”
剛剛還坐在同一桌吃飯的三位嫌疑人,其中兩位不由得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長發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好友渾身顫抖起來,聲音里帶上哭腔,像是仍然不愿接受事實般質疑道“可是死者在中毒前已經吃了好幾個壽司不是嗎要是在摸了濕紙巾之后中的毒,不可能沒有發現吧”
沒有受到情感的影響,毛利小五郎繼續用平穩的聲線解釋著。
“紙巾是中途調包的,那個時候大家都差不多喝到興頭上,兩張差不多的濕巾擺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分不清誰是誰的。”
“但、但每個人放紙巾的地方很難預測吧”
“不,這種事情,只要問問本人就能知道,并且,犯人并沒有時間處理掉注射了劇毒的濕紙巾,只要再好好搜查一遍紙簍,一定能找到和死者的紙巾商標一模一樣,下了毒的濕紙巾吧”
正如毛利小五郎所說,在有了明確的目標后,搜查人員果然從案發現場附近的紙簍里翻出和被害人所用的有著相同商標的紙巾,并確實在上面檢測出了毒物反應。
這下長發女子的好友再無話可說。
在上警車之前,長發女子自述了她為什么這么做的動機。
“一年前,我的妹妹去世了,我在整理她的遺物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那個混蛋對我妹妹做的事。”
據說長發女子的妹妹還是個高中生,在網絡上認識了死者后,就被死者以能夠成為女主角的名義約了出來。不僅被人騙了身體,還被以不聽話就告訴她的家人這件事作為威脅,貸款借錢給死者,最后背上一屁股債,含恨自殺。
為了替妹妹復仇,長發女子千方百計聯系上了死者,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真是令人唏噓。”瑪蒙聽到一旁有人感慨,“如此美麗的女士卻要為一個人渣賠上一生,太不值了。”
案件結束,店里的人也全部被允許離開,瑪蒙就像來時一樣緊跟在太宰后面。
出了店,瑪蒙才知道之前太宰說店外有些吵是什么意思。
只見店門外幾乎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叫人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黑手黨的成員。
至于是哪個黑手黨組織
瑪蒙偷偷瞥向太宰。
“終于找到你了太宰大人,首領有請。”站在黑西裝們最前面的,是一位幾近中年的男子,留著一頭寸頭,身材高大,看起來十分沉穩的男子。
只不過與他堅毅的表情相反的是他凌亂的衣服,活像是剛剛才跑完馬拉松沒來得及梳洗一樣,衣服領口處十分潮濕。
既然是找太宰的,那就沒我什么事了吧
這樣想著,瑪蒙果斷轉身準備離開。
“還有這位小姐。”
男子遲疑了一下,畢恭畢敬道“我們的boss同樣邀請你前去做客。”
先不提小姐是什么鬼,他有拒絕的余地嗎
瑪蒙嘗試著往前踏出一步,卻發現眼前由黑西裝們組成的肉墻巍然不動,于是悻悻收回腳步。
太宰瞇起眼睛笑道“既能解決食宿問題,我又能給你當導游,這不是正好嘛。”
瑪蒙一點都不好您還沒有放棄啊
雖然不知道森鷗外找他有什么事,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沒什么好事港口黑手黨一日游這種事還是換一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