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蒙緩緩眨了眨眼睛,望向少爺。
“一向嚴肅認真的父親竟然”少爺捂著額頭,對自己最敬愛的父親竟然與女大學生有一腿感到不可置信,不禁后退一步,身體搖搖欲墜。
“如果真的這么愛我的話,就當面跟我說啊寫在這種東西上有什么用啊”
少爺憤恨地大喊道,腳步蹣跚。
“少爺”一旁的老管家連忙上前扶住。
“非常抱歉太宰先生,我想休息一下,請您下次再來拜訪吧。”少爺揮開管家,艱難地開口,示意老管家將擱在地上的手提箱遞上來。
“這是約定好的五千萬。”管家將手提箱遞給了瑪蒙。
瑪蒙
莫不是以為他穿了一身黑,就也是太宰治的手下
在心里默默吐槽,用余光觀察了太宰沒有什么動靜后,他才遲疑地接過手提箱。
太宰治微微頷首“那么,我們就先走了,期待下次與你的合作。”
少爺同樣回敬道“我也是,感謝您的幫忙,請一路走好,純子,送客。”
瑪蒙默默跟在太宰治身后,當個合格的拎包小弟。
直到走出大別墅百米遠,將大門遠遠拋在腦后之后,瑪蒙才重新開了口。
“這種事,說不定不揭露出來對他們來說反而更好。”
至少在少爺的眼中,他還是那個完美無缺的父親。
“但真相有時候就是很殘酷。”太宰治表情平淡,聲音分外冷漠,“以為你好這樣的理由,無論做什么,都只不過是行動者的自我滿足,比起謊言,那位少爺更需要真相。”
瑪蒙拇指與食指一起抵在下巴上,朝右偏了偏腦袋,“說到底都是別人的家事,不過我的話,確實更喜歡真相一點。”
“對了,比如說
“關于你對一個才見了幾次面的陌生人這么好的理由。”
瑪蒙抬眼與太宰對上視線,試圖在那深淵一樣的黑色眼眸里,找到一絲動搖。
太宰沒有移開視線,“真是驚人的氣場,表情這么可怕是不會受女孩子歡迎的。”
瑪蒙輕哼一聲“不需要,我有錢就能過得很好了。”
“嗚哇一臉平靜的說出了不得了的單身發言啊。”
“這個鬧劇要表演到幾時”
太宰笑了笑。
“理由的話,因為我覺得很有趣。”他食指輕點臉頰。
雖然十五歲的太宰并不比瑪蒙高上多少,但他依然半俯身湊近瑪蒙。
“我來說個忠告、不,預言吧,你或許以為憑自己的實力,無論什么樣的陰謀都不值一提,所以做事隨心所欲,但我要說,你遲早要因為這份傲慢栽跟頭,就在這一年內。”
即使面對著瑪蒙越發接近地獄的狠戾目光,太宰的臉上連一根眉毛都沒有動搖。
“怎么樣,很不錯吧我可比那些占卜店的人算的精確,還是免費的。”
“這是詛咒”
“是祝福啦。”太宰突然歡快地說道,“我真的很好奇,到時候你的臉上會出現什么樣的表情。”
太宰突然話鋒一轉“因為首領他真的很想要屬于自己的心腹,所以我姑且問一句,你不會加入黑手黨吧。”
“要我跟你這家伙待在同一個組織里,想都不要想。”
“即使你身邊的人會死我記得是叫吉野順平來著。”
瑪蒙一愣,死死止住自己想要下意識尋找竊聽器的反應。
放松一些,他今天穿的無論是鞋子還是衣物都是新換的,太宰沒可能在上面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