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佩珀用力關上了包廂的大門。
尼諾在佩珀關上大門后繼續欣賞演出。
他并不是在看舞臺上的新首席在跳舞,在他眼里,伊琳娜站在燈光下,舞姿和女孩重疊。變成幽靈后她更輕盈了,每一次跳躍都顯得那么完美,她美麗的面龐上掛著微笑,觀眾每一次鼓掌后微笑就加大一分。
隨著音樂的流淌,她似乎又變回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尼諾的目光追隨著伊琳娜,看著她賣力地跳著最后一曲。她做完最后一個動作,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那一刻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而下一刻,芭蕾舞劇的女主角走下了舞臺。
掌聲雷動,紀念伊琳娜死亡的公益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女主角從舞臺上走下來,享受屬于她的鮮花與掌聲,而葉琳娜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那里,臉上還殘留著剛剛露出的喜悅笑容。
觀眾席上沒有人關注她,因為沒有人看得到她。
有人從她的身體里穿過去,臺下的記者簇擁著女主角,采訪對前任首席的看法。
“我很遺憾她的死亡,她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舞蹈演員之一”女主角回答道。后面的話她沒有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被掐死的女人孤零零躺在浴缸里,而殺人兇手卻成為了知名企業的總工程師。記者們對這個案件背后的故事大書特書,同事們惋惜著她的逝去,粉絲在劇場前堆滿了花。
“原來我真的死了啊。”她想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也許只是她的一場噩夢,一覺醒來她還是劇團的首席,白天要提著包去排練,中午吃著沙拉饞垃圾食品。
有人逆著人群向她走過來。
在別人看來尼諾一定很奇怪,男人皺著眉看著空無一人的舞臺,嘴里還喃喃自語,簡直像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神經病。
神經病站在舞臺下方仰著頭,“這是我見過最棒的一場表演。”
他頓了頓“這次我沒有撒謊,對,是該走了甜心,現在是復仇時間了。”
“這里是號角日報,現在為您報導斯塔克集團和漢默工業有關戰衣知識產權糾紛第二次開庭前的情況,”女記者示意攝像師把鏡頭調轉了一個角度,“現在我們可以看到除了漢默工業的律師尼諾佩蒂特先生,漢默工業的董事長賈斯汀漢默先生也來到了現場。”
女記者快走幾步路上去,“漢默先生請問您怎么看待您的總工程師謀殺伊琳娜伊凡諾娃的事情”
漢默臉色一僵,旁邊的黑發男人拉了一下漢默,帶著歉意開口道“對此我們深表遺憾,我們公司為招聘背調不當的行為不日將召開新聞發布會,”他沖記者眨眨眼,“到時候您一定要來。”
女記者完全沒有中尼諾的美男計,她依然冷靜地問“漢默先生,請問伊凡萬科在因為試圖謀殺斯塔克被抓獲后,為什么依然能擔任漢默企業總工程師的位置您對他試圖謀殺斯塔克的行為怎么看”
“女士,”尼諾避而不答,“讓我們把一切交給法庭好嗎”
女記者眉頭一挑,剛想繼續逼問下去,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斯塔克的ceo佩珀波茨到場了,她也立馬放棄了繼續從漢默這里挖掘到大料的打算,轉身和她的同行一起去圍堵佩珀。
在記者的追問聲中,在賈斯汀漢默氣急敗壞的嗤笑聲中,她和尼諾隔著人群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直到很久以后,佩珀也還記得今天這個充滿戲劇性的庭審。
“這是美國國防部交給我們的鑒定報告。”直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前,一切都可以稱得上是按部就班。
她遞交給法官的時候,清楚地瞧見了漢默扭曲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