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諾邁進維姬辦公室的那一刻起被嚇了一跳。
“你真的能找到你要的文件嗎”尼諾踮著腳,因為地板上堆滿了各種報紙和雜志以及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紙質文件,尼諾甚至在一個牛皮紙袋上看見了哥譚警局的徽章。
維姬維爾的工作熱情簡直感天動地,她如果能把這份工作熱情用在挖掘別的新聞而不是哥譚首富的真身上,說不定下一屆普利策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話又說回來,如果維姬真像露易絲萊恩那樣去挖掘財閥的內幕,說不定尼諾就能在第二天的哥譚灣看見女人腫脹的尸體。
“別弄亂了。”金發女人坐在辦公桌的一大堆紙頭后面頭也不抬,她襯衫皺巴巴的,往日里精心打理的卷發草草扎在腦后,杯子里的咖啡已經干在了杯底。
“隨便坐,”她說,“冰柜里有罐裝咖啡,我就不幫你拿了。”
尼諾打量了一眼同樣堆滿文件的椅子,抽抽了嘴角,“不必了。”
他隨手拿起一份報紙,發現日期竟然已經是十幾年前了,報紙上的頭條是當時還是個青少年的布魯斯半夜從一家酒吧里出來,喝得醉醺醺的,懷里還摟著一個棕發女孩。
尼諾深深地看了一眼報紙上的女孩,“看來布魯斯的審美真是十幾年如一日。”
“是,他不學無術的樣子也是十幾年如一日,”維姬終于抬頭看了尼諾一眼,“你和他接觸過了,還覺得他只是個花花公子嗎”
“不,”尼諾搖頭,“但除了我的直覺以外沒找到任何證據。”
維姬揉了把臉,長長嘆了一口氣,向后靠去,仰著頭把一本雜志頂在了臉上,封面上的哥譚寶貝笑出一口白牙。
“有很多地方不對勁,”她承認道,“但我怎么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再這樣要么我的記者證被吊銷,要么我就先一步破產。”
“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親愛的,”尼諾把女人臉上的雜志拿開,轉身去給她的杯子里續滿咖啡,“考慮換一個方向嗎”
“什么意思”維姬支著下巴。
“我在裝修屋子的時候,碰巧遇見了以為哥譚警局的警官”尼諾拖長聲音。
“碰巧。”維姬重復了一下這兩個字,笑了一聲,“行吧,繼續。”
“不管你信不信,但這真的是巧合,”尼諾攤開雙手,“他告訴我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布魯斯的第二個養子有過幾次不愉快的報警記錄。”
“犯罪巷里的混混,有過也正常。”維姬不以為意。
“維姬,你還記得我母親去世后我住在哪附近過嗎”尼諾嗤笑一聲,“你真的以為哥譚上城區就比犯罪巷里的犯罪率低”
“我的錯,尼諾,你知道我不是在說你。”維姬道歉很快,這個女人一向很識時務。
尼諾壓了壓內心的火,這就是他難以忍受哥譚的一點。明明都是泡在爛泥潭的人,竟然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出來,本地的家族歧視外來的富豪,上城區衣衫靚麗的人歧視犯罪巷里與毒品為伴的流浪兒。
可誰又真的比誰高貴呢
“是哥譚中學的老師報的警,維姬,她們說他身上有過淤青和傷痕,仔細想想,一個孩子,一個富家子弟身上哪里來的這么多淤青和傷痕”
“從杰森陶德身上開始查,畢竟他一開始并不姓韋恩,這座城市總能找到他留下來的痕跡。”
“ok,可離開庭已經不到半個月了,”維姬皺著眉,“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這就是我來這兒的第二個目的,”尼諾四處看了看,發現實在沒有給他落腳的地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維姬的辦公桌邊緣,他列了咧嘴,“我要你直到開庭前都不要再發表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