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樓君奪的包廂,敲門。
已經取下面具的助理打開門,戴著眼鏡,顯得精英又冷漠。
經理盡職盡責地說“燕助,二十八號那位先生不愿意來見樓先生。”
助理見他還有話說,推推眼鏡“他還說什么了”
經理“他說他姓賀,加貝賀的賀。讓樓先生單獨去見他。”
助理“我轉告總裁,稍等。”
經理在兩分鐘后等到一個抓著大衣的男人狼狽地打開門。
是樓君奪。
他面容俊朗,帶著壓迫感的兇相,身量高大,此刻猝然沖出來,抓起經理的領子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他姓什么賀他多大”
經理嗆咳著抓他的手腕“對,對他姓賀和您、和您差不多大”
樓君奪松開手,奪門而出。
經理揉了好久自己的喉嚨,覺得舒服了才咽了口唾沫,心想。
那位姓賀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讓樓君奪都這么狼狽。
還一出手就是五億。
真是人比人,唉。
賀關手里的茶變溫,剛剛喝了一口,就聽見外面急促的敲門聲。
他站起來踢了一腳茶柜,把睡著的任寧踢醒。
任寧敲一下茶柜門,示意自己醒了。
時刻可以奮戰在吃瓜前線jg
賀關戴回假面,起身開門。
進門的人剛剛和他對上視線,抬手要抱,被賀關反應敏捷地后退一步。
躲過了。
樓君奪的手僵直在空氣里。
賀關清嗓,依然嗓音沙啞“你是”
好險。
倆男的有什么好摟的。
樓君奪在原地站住,不著痕跡地收回手,這才注意到他的嗓子,看著他的目光溫和又懷念,問“你喉嚨怎么了”
他的小青年,怎么現在張口那么沙啞,他都沒認出來
賀關指一下喉嚨“扁桃體發炎。這位先生,我們似乎不熟”
樓君奪受傷地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
賀關上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動一下,截斷他的話“我應該認識你”
樓君奪立刻責怪自己,眼眶已經紅了“都是我這么多年沒陪在你身邊,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他看向賀關的表情明明深情,卻讓賀關后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貪婪的眼神望過來,賀關仿佛被癩ha蟆的舌頭舔過,粘得他想把自己的感官切斷。
古早b虐文,總有一個霸總御人無數,男女毫無禁忌,對受一見鐘情,俗稱看上了臉。
如果說一些渣男是蠢,蠢得不承認自己渣,那么還有一些渣男就是壞,壞得知道自己在做違背人心善良本性和道德秩序的事,但依然會做。
樓君奪屬于后者。
他心里想著賀關,但身體上完全不是,把精神和肉體分得非常開。
找了一個再去找下一個這類的戀情對他來說都屬罕見。他一出現,身邊至少跟著兩個人,男男女女,情郎情婦,頗有雨露均沾的味道。
今天的拍賣會之所以沒帶別人,是因為聽負責人說最后會拍賣一個極品。
他看到人時,第一時間被那人的美貌震驚,緊跟著想到了賀關。
卻沒想到被賀關半路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