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益定了定神“小弟,你真要讓一個外人來掌管星域我想讓你來救救星域,不成你也沒有什么損失,成了是我們共同獲利。可現在你讓賀關來算怎么回事公司高層會信服萬一出了事,小弟你背上的可是罵名,說你利用家庭關系往公司里塞草包”
樓益這些話都面對樓冬藏,完全沒把賀關當成能和自己談判的人,自然也不會考慮他的感受。
他冷汗直冒,還好有點腦子,知道要用利益說服,同時擺出賀關可能給公司帶來的風險。
可樓冬藏怎么會在意這些風險。
大家都一起死了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樓冬藏“大哥是覺得我開出的條件不夠20,不夠”
樓益連道“當然不,當然不。夠了夠了。”
樓冬藏“大哥的反應和說出的話倒是截然相反。”
樓益猝然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樓冬藏有些無聊“我看不見,耳朵倒是很好用,你說話的語氣足以說明一切。怎么,大哥信不過我的眼光”
樓益一聲不吭。
誰會信一個為了錢嫁給你的小騙子他瘋了才會信
可現在的情況是,合同賀關已經簽完,樓冬藏也死咬不松口,他樓益只能在最大限度內占據主動。
局面太過被動,得想方設法挽回。
樓益幾分鐘后才說“那小弟,你要和我簽對賭協議。我就實話實說了,20的股份確實不夠看。一旦賀關把公司搞垮、破產,到時候20可不夠看。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爛攤子還是我來收拾,這個對賭協議不簽,我不可能答應。”
樓冬藏有些興趣“你說。”
樓益在剛剛幾分鐘里,腦子快得像電焊時爆裂濺射出的火星子。
普通的條件樓冬藏肯定不會同意,現在被動的是他只能來個大的,才可以吸引魚上鉤。
樓益喉嚨有些發抖,很快穩住聲線“如果賀關上任一個季度之后,公司營業額沒有五個百分點的提升,你要把原始股按原價三成賣給我。”
星域傳媒有限責任公司的原始股,一股三塊錢。
相比原始股三塊一股的價格,星域經營到現在,股票整體穩態上漲,一股由三塊漲到三十塊。
現在樓益要樓冬藏按原始股價格的三分之一賣給他,也就是一塊一股,和白送沒有區別。
如果賀關做不到,樓冬藏就要把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拱手讓人。
樓冬藏不緊不慢“如果賀關做得到”
樓益“那我會把我的百分之三十五都送給賀關。”
他刻意在“送”這個字上重讀。
總營業額的百分之五,非常苛刻的條件。
平時說出這種話,不是瘋了就是醉了。
先不說這個條件在星域這個已成體系運營的公司有多難,就只說即使賀關成功做到,這百分之三十五點的股份受益人也是賀關。
如果這35的受益人是樓冬藏,那么樓冬藏手里20的股份加上這35,剛好55,超過了50。
控股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東對公司擁有絕對控股權,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
和董事這種實質上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不同,控股才是貨真價實的利益關系。
如果那時賀關和樓冬藏稍有分歧,這35的股份就是火上澆油,一舉能把兩個人焚毀。
這其中的惡意昭然若揭。
而如果樓益贏了,自己就會擁有對公司的控股權,表面上另外三個兄弟姐妹加在一起還占據著40的股份,實際上樓益才是最有話語權、說一不二的人。
可謂是場豪賭。
樓益本以為能看到樓冬藏斟酌的畫面,他對自己提出的這些條件也沒底。
但沒有。
在面前兩個年輕人面前這件事似乎不算什么。
樓冬藏向旁邊偏了偏臉,問賀關“有信心嗎,能做”
賀關笑瞇瞇地“當然,我會養你的,放心吧老婆。”
樓冬藏對他時不時冒出來的賴皮臉毫無反應,轉回臉說“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大哥也先請回吧。你今天沒帶對賭協議的合同,過幾天讓容律師擬定好送來,我會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