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記得了,都是阿姨準備好送來,比較忙,拿來就吃,填肚子了。”
賀關苦口婆心道“老樓啊。”
樓冬藏被他這句稱呼叫得頓了頓“”
賀關邊說邊笑“吃飯是頭等大事,一頓不吃餓得慌。知道吃好吃的有多治愈嗎不好好對待吃的,身體會不高興的。”
“不過也沒事,”賀關大手一揮,“畢竟在我手底下就沒有吃不胖的人。我之前有個室友和我說他是吃不胖體質,一日三餐吃甜品都不胖,我倆就打了個賭,他負責我倆的伙食費,我負責做飯,三個月之后上稱胖了十斤。”
樓冬藏敏感地問“男的女的”
賀關“嗯我剛才沒說肯定男的。當時我”
他說了三個字,意識到這不是原身有的經歷,于是換了個措辭“當時沒錢,沒辦法只能和人租房嘛,舍友,也沒必要搞太僵。”
是,賀關對他也這樣。樓冬藏想。
他沒有接話。
賀關雖然在人際關系偶爾的相處上有些大條,但是不傻,想到這個世界同性婚姻合法,后知后覺樓冬藏可能有點吃醋了。
他頭一次被男的吃醋,心情比較奇怪,不過還是覺得要解釋一下,主動說“只是舍友。”
賀關看食碗里還剩最后一個牡蠣,這才稍微停下動作,說“樓冬藏,這我得和你坦白。”
早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樓冬藏咔一聲掰斷半截豆角段,平和地說“你說。”
他看著平穩,其實腦海里已經有些亂了。
如果現在賀關說他有喜歡的人,自己該怎么辦。
賀關如果要和自己坦白他有別的愛人怎么辦
他對賀關當然還沒有到喜歡的地步,但樓冬藏在這幾天里感受到自己極強的占有欲。
對一個靠近自己,不會逃走的人的占有欲。
既然說好了,那就陪在我身邊。
如果賀關現在要走怎么辦。
樓冬藏當然有私心。
如果賀關離開了,自己又要陷入之前的境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已經不想回到之前兩個月暗無天日還像個過期廢品一樣被閑置的日子了。
其實從幾天前,最后一個保姆離開之后他就沒有再看書。
因為看書沒有用,既幫不到他的工作,也幫不到他的生活。
但他還是看了,因為他總是會想起賀關,需要別的分散注意力。
賀關的嗓音很特別,語氣總是紳士又帶著點俏皮,他幾乎能想象得到賀關說每句話的表情,同時想看到他的臉。既然是明星,那應該很帥氣。
可他看不到。
現在如果賀關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怎么辦
樓冬藏應該說我們保持距離、然后離賀關遠遠的嗎。
他不愿意。
樓冬藏在幾秒間隔里紛亂的思緒被賀關一句話全部打散。
“其實吧,我是個直男。”
賀關撓撓頭“怕你誤會,所以提前和你說清楚,舍友就真的是舍友。別多想,和你結婚也是因為錢多,挺簡單的。”
樓冬藏
樓冬藏明顯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