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虹膜的顏色淺極了,青藍色,讓賀關腦海里過了一遍剔透的非自然造物,仍想不出用么描述。
真漂亮。
賀關以為樓冬藏這是受激醒了過來,沒想到樓冬藏沒有。
壓在他身上的人睜著眼睛,雙手扣在他臉側,將視線從地上的空杯子轉來,茫然地說“渴”
因為發燒,口腔粘膜似乎都黏在一起,說話黏黏糊糊的。
賀關沒聽清“么”
賀關也口渴。
他下午沒有喝水,又一覺睡到晚上。
張嘴時,青年口腔里的唾液黏連著,在牙唇間勾出一點若隱若現的水光。
夢魘仍未褪去的人意識不清,但知道
有水。
他在賀關反應過來之前,遵從本能低下了頭。
賀關“你唔”
青年人以一個攫取的姿態擒住,壓在身下,還卡著脖子扣在地上,同時要承受對貪婪的舔舐。
又因為目的是獲取水,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
像本能般強勢地侵略他的口腔,刮蹭吸吮到深處。
好燙。
像巖漿灌注一樣。
賀關有一瞬間感覺都要他舔到喉嚨,想要嗆咳,這時想起來,自己四肢是能動的。
他第一反應是抬手反抗,可他抬起手時,他面前的人眉頭皺得更緊,有顯的瑟縮。
這神情是打怕了,但沒有躲。
相比打的膽怯,他更渴。
不能讓樓冬藏再打了怎么辦
只是些微遲疑,賀關就已他親得更露骨。
樓冬藏的手不再卡著他的脖子,轉而扶著賀關下巴,讓他仰頭。
賀關的嗆咳欲終于在這個姿勢里消失,他過神,齒關一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頭,翻身把樓冬藏壓倒在地
兩唇離,賀關反手拿袖子擦過自己的嘴唇
一陣火辣辣的疼。
媽的,還咬他嘴皮。
水已夠不著了,賀關掰開手心里的藥片扔進嘴里,在樓冬藏第二次暴起之前制住了他。
用嘴。
他要口腔里的水,那就把藥片也一起拿去吧。
這是賀關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樓冬藏口腔滾燙,渡過來兩片藥時第一反應是推拒。
賀關如法炮制,剛樓冬藏怎么卡著自己讓自己仰頭,他就按著樓冬藏的額頭讓他仰臉,強硬地把藥片送進嘴里。
唾液交換,藥片難免化開,但好在終還是功了。
賀關松了口氣,苦著臉直起身,雙腿開,跪在他腰側喘氣。
怎么喂個藥都像打仗一樣。
好苦。
他討厭苦的東。
身下的人沒再動。
賀關垂眸看他一眼,看到這人閉上眼睛,嘴里咔吧一聲。
樓冬藏把退燒藥咬碎了。
同時,他不再肌肉緊張,也不再發著抖想制住賀關。
樓冬藏完全從夢魘中脫離,閉上了眼。
賀關眼皮一掀,興師問罪“藥好吃嗎”
樓冬藏“苦。”
賀關“苦你還嚼”
樓冬藏沒再他。
苦能讓自己意識到不是做夢。
他
剛竟然不是在做夢
這一場掙扎下來,賀關滿頭大汗,站起身把紙袋拿進屋,坐在島臺邊喝冰水。
一看手機,凌晨兩點。
捏馬。
他嘴巴好疼。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