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這個世界時,賀關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關心人的能。
畢竟他面對褚禮時如此僵硬。
未曾想沒。
他只是太久沒親近關系了。
沒一個人在家人這個位置上和他說話,聽他聊天。
現在這樣和樓冬藏聊天的狀態讓他覺得奢侈,也讓他覺得自己活著。
所以樓冬藏沒提陪他睡的期限只當天,賀關不會主動離。
賀關走主臥時,樓冬藏已經洗過澡,坐在床邊等他。
賀關“怎么又不擦頭”
樓冬藏聽到他的聲音,微微仰起臉“在等你。”
賀關拿了塊毛巾過來,站在他面前給他擦頭,說“哇,賴上我了是吧”
樓冬藏沉默了一會兒。
賀關本只是個小玩笑,自覺自己語氣也很明顯,見樓冬藏安靜下來,還是皺了一下眉。
他說錯話了
他低頭擦頭,注全在米黃色的毛巾上,突然被冰涼的東西碰到臉,反射性抬了一下頭“什么”
是草莓。
樓冬藏微微仰頭“草莓,給你留的。”
賀關“”
樓冬藏“這是賄賂,擦頭就靠你了。”
賀關一下樂了“你這算什么賄賂,草莓還是我買的。”
樓冬藏“草莓不是賄賂。”
賀關擦完一點尾,把毛巾拿起來,閑閑地說“那什么是”
樓冬藏原本悶著的聲音清晰起來,含笑說“喂你是。”
賀關過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太能耍賴了,老樓,我收回覺得你不是搞金融的話。”
樓冬藏挑了一下眉“吃不吃。”
賀關“吃。”
他偏頭去咬草莓,動作點大,把綠色的葉也咬嘴,難以避免地咬了一下樓冬藏的手指尖。
賀關嘴里嚼著新鮮的草莓,因為汁水豐沃無法張嘴,道歉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就看見樓冬藏收回手,自己舔了舔被咬的地。
他手指上面還賀關自己的牙齒印。
賀關把草莓咽下去,明智地沒出聲,自己又拿了一個,直到把樓冬藏留給自己的草莓吃完,才語速很快地說“我去刷牙,你先睡。”
把手舔干凈的人很快回答“嗯。”
等到躺被窩里,賀關不放心,又要測一次體溫。
樓冬藏已經半睡著,被耳溫槍滴滴兩聲吵醒,勉強說“真的退燒了”
賀關看一眼溫度,三七度,說“測一下總不會”
他想說測一下總不會吃虧。
半夢半醒的男人靠過來,自然地把他攬到懷里,按著他側臉把他按到自己胸口,說“不熱了,你試試”
接著在他頂蹭蹭,又睡過去。
賀關在他懷里僵一條木棍。
確實不熱了。
溫熱的胸膛隨呼吸鼓動,呼出來的氣吹到賀關旋,微涼,是很常的溫度。
可這距離也太近了。
近得賀關自己反而體溫升高,心跳擂鼓。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終沒推抱著自己的人。
第二天賀關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他睡得晚,早上連自己的鬧鐘都沒聽到,一覺起來坐在床邊,現外面的太陽斜斜照到自己腿上。
賀關拿起手機看時間。
一覺睡到下午二點半。
他按著自己額頭哀叫一聲,突然聽見身后人笑。
賀關猛地一扭頭“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