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翹了一下嘴角。
膽小鬼。
微涼的手指從賀鎖骨向下,沿著胸膛滑下去。
在賀沒反應過來的隙,他的手已經從胸膛來到了腰。
樓冬藏在檢查他的腰。
賀腰很敏感,這塊一般不讓人碰。
現在人要碰,他下意識躲開,翻了個身背對他。
他還記得胳膊傷,秉承著不讓身邊人擔心的理念,賀把胳膊往外放,不壓著傷口。
樓冬藏果伸手過來,確認一下他胳膊的傷,才繼續向下摸。
他帶著檢查傷口的意圖,摸得很仔細。
幾乎每一寸都摸過,想看沒破皮、或者輕微的紅腫。
但這動作又非常輕,若若無,隱隱約約。
簡直簡直像在撩他。
賀被他摸得裝不下去了,又接近自己容易起反應的地方,眨了好幾下眼,最終決定抓住他的手。
晨起,他嗓音點啞“老樓”
樓冬藏“醒了”
賀聲音聽去沒事,實際赤紅著臉攥住他手腕,底氣不足地說“摸哪呢怎么一早起來在摸我”
他面前的人無辜地說“我只想檢查身沒的地方受傷,昨天不讓我碰,只好早”
樓冬藏不太高興,很快說“我剛才明明摸到了,肩膀。”
賀“”
肩膀確實受了傷,賀啞口無言,無辯駁。
他揉揉頭發坐起來,啞巴吃暗虧,抓起自己的睡衣下床“我下樓了,跟著我,我去貼膏藥。”
樓冬藏“什么不能跟”
賀頭一次早起氣血頭,感覺自己身體里的火一直燒到腦門,半張臉紅得消都消不下去,說“問了,總之跟著我”
但聲音里又沒怒意,只警懾。
樓冬藏聽他很快地下樓,在原地安靜下來,失望地嘖了一聲。
好想去幫忙。
賀肯定不單純貼個膏藥。
惜。
吃早飯時賀一反常態,和平時悠閑吃飯完全不同,埋頭干飯,臉好像從碗里長出來似的。
這還第一次樓冬藏和岳叔一起吃飯。
之前賀和樓冬藏一直在二樓吃。
也賀知道樓冬藏能接受和外人輕微接觸之,主動提議讓樓冬藏下來的。
樓冬藏自同意了。
如果知道今天會這樣,他不會同意。
賀和樓冬藏坐在長方形大理石桌一邊,岳叔坐在另一邊。
岳叔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和平時太不一樣,些奇怪,問“少爺,怎么了”
賀咬著蝦仁吐司搖頭“四,害餓呃”
岳叔聽懂了“沒事,太餓了”
賀點頭。
岳叔下意識往樓冬藏那邊看了一眼。
樓冬藏毫無異色。
那應該真的沒事。
賀吃完飯,火燒屁股一樣抬腿走,被沒吃完的樓冬藏拉了一下,說“我還沒吃完。”
賀語氣不耐,實際卻乖乖在原地站住“怎么吃飯還要我陪”
樓冬藏“嗯。”
賀認命地坐回去,坐如針氈,一會兒摳摳桌腳,一會兒搗騰椅背,閑不下來。
他早他早解決完自己之,一眼都不想多看樓冬藏。
太尷尬了。
樓冬藏嚼完沙拉碗里最一片菜,聽到岳叔拿起碗去廚房,才低聲說“今天早一眼都沒看我。”
賀驚呆了“這也能知道”
樓冬藏抿了抿唇“果沒看我。”
賀立刻知道剛才那只一句試探。
而自己掉坑了。
救命,他要被自己蠢了。
早起那什么果智力會下降。
賀強行自己辯解“我不故意的,我只顧著吃飯,今天飯太好吃了我真的太餓,睡太久了。”
他說這,自己都覺得辯白得太無力。
但樓冬藏點了點頭,看去真信了,說“那好吧,那現在看著我。”
賀愧疚地抬頭“行。”
一看他想起剛才自己在浴室干了什么,喘息似乎還在耳邊,如影隨形地在他腦海里開始了無限循環。
救命。
救救他,誰能來救救他。
他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了。
果春天來了嗎
賀轉開眼,按著自己太陽穴調整呼吸。
樓冬藏敏感地說“怎么了,呼吸變了。賀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