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樓秋收的福,賀沒有直面樓君奪的怒火,在談結束之后還去見了見樓冬藏的二哥。
二哥叫樓霽景,名字起得好,人冷冷淡淡,保養得好,完全看不出是十多歲的樣子,和自己的大哥是兩個極端。
他看到賀叫自己,移開手里的香檳,驕矜地點頭,算打過招呼。
直系家庭成員全部見過之后,賀還要去見家里的管家、廚師長、醫生,幾乎把城堡各處都走了遍。
他這才發現,為了維護城堡的日常運作,這里基本每個房間都住有人,空房間少。
所有人都見過遍,在最后,他們兩個才在管家的帶領下,找到還在和老朋友聊天的樓英杰。
吸煙室里全是煙味。
賀和樓冬藏打開,起走進濃郁的藍白色煙霧里。
樓英杰躺在沙發上,有些困了,勉強打起精神,給對面坐著的兩個老人介紹他的新兒子。
至于“舊兒子”,只有坐在沙發角落挨著老婆的份。
樓英杰用力拍著賀的背,讓他們多多幫襯,剩下兩位明顯和樓英杰系極好,當即點頭,猶豫都沒有。
樓英杰容放大,說“這下老不用我操心了,家里剩下的事,沒什么我可以管的啦”
坐在對面的中位老年人拿著根黃銅煙管,鷹鼻深目。
煙管看樣子年代久遠,但干凈。
這間屋子里顏色奇異的藍白煙霧從他這根煙管中冒出來。
他聽到樓英杰說這,面色凜“老杰,你這說得什么”
這確實不太吉祥,尤在樓英杰這個七十了依然手握樓家大部分命脈的倔老頭這兒。
什么事都不用我管
簡直像在說我馬上死了沒系。
樓英杰“我可沒那意思,是服老了,太累了。”
鷹鼻老人還算滿意這個回答,三個人接著聊下去。
賀坐在他們身邊,沒有插的份,安靜地和樓冬藏挨在起。
他旁邊的人似乎無聊,拿著他手指有下沒下地把玩,從手指尖的軟肉開始,按在指甲上來回。
指甲被觸摸和平時被摸到皮膚不太樣。
這比平時的挨蹭更若有若無。
有時候賀以為他移開了手,又被輕輕剮了下,才知道他沒移開。
賀不喜歡這種突如來的觸感,但又因為輕,所以還沒有到困擾的地步。
他坐著聽人說,再加上屋子里全是煙味,神色總有些漫不經心,又被身邊的人摸指甲,便轉動手腕握住對方的手指,像摸貓樣和他玩起來。
但這樣不可能抓得住五根手指,因此他邊抓住對方,邊相當于自投羅網,被那人接著摸指甲蓋。
老年人抽著煙槍,聊到最后,總算結束了吞云吐霧,自己先走。
他離開之后,樓英杰和剩下的那位開始聊最近的股市和大盤,還有些司經營和集團方面的事。
賀拍拍樓冬藏的手背,說“我去開窗戶。”
他身邊的人握著他手指不放,有下沒下地摸他指骨,“什么”
賀以為他沒聽見“我說我去開窗戶,手拿開。”
樓冬藏“什么”
賀無奈地擰起眉頭,幾乎挨著他耳朵說“我說我去開窗戶聽見了嗎”
兩個老人還在聊周圍朋友的趣事,說到明早什么時候起去附近的高爾夫球場。
對面沙發上余下的老年人看到他們突然挨近,著說“這倆孩子感情真好,你當年和弦月老給我這種感覺。”
樓英杰臉上掛著的微下消失了。
老年人有些疑惑,但自己好像沒說錯,和樓英杰樣倔,瞪了回去。
賀適時接上“爸,你管管他,懂裝不懂呢,我說開窗戶,他非說自己聽不見,不讓我去。”
樓英杰被他吸引了注意,表情稍微緩和,樂呵呵地說“臭小子,放開你老婆,這么讓人和你起抽二手煙”
樓冬藏“要不是來看你,他根本不會被迫抽二手煙,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