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相抵，慢慢平復呼吸，彼此手心相扣，一個冰涼，一個溫熱。
賀關被他伸手過來卡了一下下頜，接著被拍了拍背，慢慢恢復呼吸。
只幾十秒后依然沒停住笑。
樓冬藏半直起身，蹭掉賀關嘴角帶出來的一點唾液，無奈地問“想起什么這么好笑”
賀關笑著搖“想起你了”
只突然覺得有點愛。
賀關自己也沒想到笑點那么低，再加上看到樓冬藏無奈的表情，更止不住了。
直到被人無賴地埋在脖頸，要他腰摸上去，賀關才按住他的手，說“好冷，別摸了，再呆在這你馬上就要和海水一個溫度了，你應該比更冷，怎么不說”
樓冬藏聽地收回手“其沒有很冷。”
他這才直起身，似乎在回想剛才的吻，很快問“怎么樣”
賀關沒聽明白他在問什么“嗯什么”
樓冬藏拿手背貼上賀關被海風吹到冰涼的臉“說剛才的吻，總要知道你有什么感想，還能不能有下一次。”
但其他語調含笑，只難為一下賀關。
難為一下在這些方面不太直率的賀關。
其兩個人都知道賀關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賀關偏，毫無預兆地張嘴，咬住他手背的肉。
他幾秒后很快松嘴，說“突然感覺咬你便宜你了”
那人收回手，似乎舔了一下賀關咬過的地方，低說“以再狠一點，這種牙印很快就消”
被賀關一巴掌按在臉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樓冬藏笑了笑，吻了一下他手心，沒再說。
賀關站起來才發現
剛才的吻里他坐在礁石上，腳放在海水里，現在要站起來才知道
能吻得比較專心，他的人字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海水帶走了他都沒發現。
賀關“的鞋被海水沖走了，這怎么辦，不故意丟的”
怪不得來的路上有賣沙灘鞋的攤販，想必來海邊的人有很多丟鞋的。
樓冬藏低去摸，只摸到賀關被海水沖得冰涼的腳。
賀關被他碰到，反射性把腳抽回來，說“你這樣突然摸讓感覺海里有東西還挺恐怖的”
突然的身體接觸還不太適應，但對做好心理建設的親吻接受良好。
今的探索到這就以停止了。
樓冬藏轉了個身，說“上來。太冷了，回去吧，背你。”
賀關礁石上站起來，沒有立刻照做“不輕。”
樓冬藏維持著背朝他的姿勢沒有動。
今賀關心里的新奇遠大于之前。
原來被呵護這種感覺嗎
明明只簡單的小事，卻總能讓他不自覺地帶上笑容。
為這個人看不見，更讓人覺得
真誠。
賀關想了想，還趴過去，抱緊了他的肩膀。
這還第一個切切的、賀關主動抱上去的擁抱。
真的抱住了，他才發覺樓冬藏沒有很瘦，這人骨架長得很好，寬肩窄腰，賀關想抱緊還有點困難。
于他認認真真找好角度扒緊他，把臉貼在他耳邊。
賀關確認自己抱緊了他，這才松了口氣“感覺像個不太熟悉四肢的四爪魚”
距離這么近，他說的氣息就全在樓冬藏耳邊，溫暖安逸。
樓冬藏有些緊繃，但很快放松下來，抱著他的腿顛他一下“腿，夾緊，不然掉下去了。”
賀關反射性摟住他的脖“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故意的。”
樓冬藏的音被風吹過來，帶著一點悠然，確定他抱緊了，慢慢向海灘的方向走“難道扔了你的拖鞋”
賀關笑著拖長音“不排除這個能”
樓冬藏“說謊鼻會變長。”
賀諾曹“那就在海邊看鯊魚的時候走到鯊魚肚里，一輩不出來，直接殺死問題。”
樓冬藏“不，那就見不到你了。”
賀關“哇，怎么連這個也要管啊，還有沒有王法見不到還會見到別人，會有別人陪著你的”
他還在童的語境里，但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走上沙灘時游人變少許多，賀關在海風里聽到樓冬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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