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關手機被他拿走,也不生氣,自己在一邊笑得捧腹,說“你自己看吧”
賀關和樓冬藏手機的樣式一模一樣,甚至a的擺放位置賀關都調整過,讓他們的相同。
樓冬藏憑借肌肉記憶調出盲人模式。
他問“便簽”
賀關“嗯。”
樓冬藏點開最上面一個便簽,機械女聲自動開始念。
“書單”
“十四行詩。”
“面紗。”
“基督山伯爵。”
“刀鋒。”
“推拿。”
“”
機械女聲還在繼續說下去。
樓冬藏讓盲人模式停止。
這是樓冬藏最近在賀關面前看的書。
樓冬藏安靜片刻,說“賀關。”
賀關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他的頭發,垂頭看他。
樓冬藏猝然發力,一雙手鷹爪一般箍住他,賀關一向對他不設防,只來得及感覺到一股大力,隨即兩人調轉位置,他被扔上了床。
賀關用肘撐起自己,笑意還沒散,說“干嘛啊太感動了”
樓冬藏啞著聲音問“怎么在記我看的書”
賀關摸了摸他的臉,笑說“這有什么,我的老婆我不寵,那還是男人嗎以后在家和你一起看。”
他知道樓冬藏在想什么,但他覺得他的激動有點過了。
樓冬藏本該
他本該有人來愛他的。
樓冬藏很快地說了幾個字。
“一天三次。”
賀關茫然地接話“什么三”
但他剛說了幾個字,就被人低頭吻了一下。
第一下,是濕涼的嘴唇印在他唇上,帶給他一點涼意,沒有深入的意圖,很快遠離。
賀關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還沒來得及收舌頭,被遠離的人靠近,又親了一下過來,親到舌尖。
這次比第一下要稍微重一些。
接著是第三下,第四下。
后一下都比前一下力度稍重。
賀關懵懵地被他親了好幾次,才明白樓冬藏在干什么。
他在讓賀關適應。
賀關不適應突如其來的親密,那就讓他提前知道,知道樓冬藏要干什么,他們再真正開始。
到差不多第十五下,賀關咬住他的下唇,制止了他想離開的動作。
樓冬藏等他松開嘴,低身壓下來,鼻尖蹭著他的,柔軟溫涼的唇珠在他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撩過去,低聲問“是可以了”
他的聲音溫和得不像話,極有耐心地輕輕挨著他,氣息綿長,說出來的話克制低沉。
賀關“嗯。”
樓冬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賀關眼前一片黑暗,猛然一滯,抓住了樓冬藏的手。
接著迎來的,是比平時都要兇猛的攻勢。
他看不見。
樓冬藏捂的太緊,即使他睜開眼,也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睫毛刮擦著他的掌心,看不到光可能睫毛掉了一根,也可能沒掉,總之有點癢,就又閉上了。
他抓著他的手想把他掰開,可樓冬藏紋絲不動,且很有巧勁。
按在他眉弓上施力,不會弄疼他,但又很用力。
賀關想掰掰不開,被他強制性地拽入親吻的海洋。
不怪賀關和他接吻總會想到海洋的意向。
樓冬藏的吻就像海水。
那些輕柔的觸碰像海浪,沒過腳踝,很快褪去。
那些深重的、滿含欲念的、和他交換唾液、極力舔吻他的吻,像海洋深處望不見底的極速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