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關并不回應他的感情。
樓君奪委屈地說“怎么可能”
他立刻反駁道“我給你打電話只是為了安慰你。看你最近不舒服,我也不好受,好歹喜歡了你那么多年,你那么難過,我怎么可能看著你那么墮落下去”
賀關“所以呢廢話少說,我睡覺了,剛喝過酒,頭很疼。樓君奪,你是不是只會煩我”
他語氣并沒有軟化,但說了自己現在在做什么,有了要和人溝通的意愿,足以讓樓君奪升起信心。
樓君奪“關關,我就是要煩你。你看看你現在都什么樣了,別虐待自己,需不需要我讓助理去照顧你兩天”
賀關的聲音又低又疲憊,那是狂躁后的后遺癥“再說廢話我就掛了。”
樓君奪“別你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的房卡嗎”
賀關思考了兩秒“皇家酒店那個我收起來了,怎么了”
樓君奪“其實不止是房卡,那是張通行證,周日我們在這辦一個小聚會,你要來嗎”
賀關煩躁地說“我只想安安靜靜自己待著,去什么聚會。”
樓君奪“不是平時需要應酬的聚會,和那些一點都不一樣,你自己來,可以嗎我保證你會在這里得到放松,只要你覺得不對,馬上就走,可以嗎”
樓君奪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賀關再不答應,幾乎等于不識好歹。
他猶猶豫豫地說“那我那我去看一看,不喜歡我就走。”
樓君奪“好,一定要來,你自己來。”
賀關“就我自己來”
池魚立刻打手勢,意思是她沒關系。
賀關“好。”
這通電話掛下,賀關和池魚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現在只有”
“現在只有”
池魚主動伸手,示意賀關說下去。
賀關“現在只有我自己去了,他既然這么說,就說明有足夠的自信說服我。”
池魚“嗯。”
賀關“有其他可以透露給我的消息嗎”
池魚搖搖頭。
賀關“嗯,那今天應該沒什么事了,周日見。”
池魚“我盡快讓人調設備。”
賀關目送池魚離開。
他可以理解警方的疑慮,畢竟賀關也不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對象,和賀關說到這個程度已經是頂尖,再說下去,他們怕被反捅一刀。
這周周六,賀關拿到了池魚說的設備。
能通過安檢的錄音設備。
這東西很小,被貼在賀關的鎖骨下沿,被胸針擋住,可以最大限度地錄到他說話的細節。
賀關“真能過安檢”
池魚“不能過就把胸針扔掉,除非他們會掃你第二次。”
賀關“嗯那我隨機應變。”
池魚“好。”
賀關“你們一般都是怎么說服民眾配合的”
池魚“靠眼力。”
賀關“”
池魚想了想,說“之前買手機的時候你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賀關“”
池魚“明明處處都是疑點,但很安全。”
賀關“就只靠感覺辦事警官,你的烏紗帽真的會沒。”
池魚并不在意,聳聳肩“我眼力從來沒錯過。”
賀關想了想,也就沒再糾結。
他們內部肯定有評定標準不能告訴賀關,池魚說的眼力可能真的有,但占比不高。
更何況賀關這在自己砸自己招牌,這種事還是少干。
賀關“戴上之后能洗澡嗎”
池魚“可以,明天下午才開機。”
賀關“好。”
池魚“祝你成功。”
賀關“好,再見。”
池魚從這個家里出去。
賀關坐在地板上,百無聊賴地打開窗簾,看池魚從一樓出去,走在小區里。
這個家他還沒和樓冬藏怎么呆過,倒是和兩個身份各異的人一個燕煦,一個池魚一起相處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