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關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問:“你怎么了?我掛繩打到你了?剛醒,我睡迷糊了。”
不管是要對自己做什么,還是要找他身上有什么監聽物品,都不能讓他得逞。
樓君奪捂著鼻子,半天沒出聲:“……沒、沒。我自己磕著了。”
賀關拿開眼罩坐起身:“磕哪了?用不用我看看?”
樓君奪:“不用不用……你先走吧,今天做完足療就先回去。”
樓君奪說完,立刻有人從門廳的方向走來,微微欠身,示意賀關抬腳,要給他擦腳。
賀關沒有拒絕,擦完腳站起來,說:“君奪,謝謝,我舒服多了。”
樓君奪:“別這么快謝我,之后還有呢,今天按完你會不舒服一天或者兩天,兩天之后我再邀請你。”
賀關:“還有?”
樓君奪玩笑道:“你不會以為這么大個地方我白開的吧,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有的忙了,我會一直約你出來的。”
賀關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先走了。我這幾天一直繃著,今天舒服多了,現在只想回家睡覺。”
樓君奪捂著臉和他說再見。
賀關很快跟著侍者走遠。
賀關走之后,很快和池魚在自己家碰面,商量之后,池魚在他家留宿。
池魚被跟蹤了。
賀關把今天的監聽器交給她,留她一個客房,自己去主臥睡覺。
接下來的幾周里,賀關斷斷續續被樓君奪叫出去好幾次,以兩三天一次的幅度,先是足浴,接著是針灸,然后是頭療,甚至打理頭發和指甲。
期間,再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來一個想要挑逗他的技師。
這些賀關自然也和池魚說了。
池魚:“我們確實在懷疑那里有一條完整的色/情產業鏈。如果你這次沒有拒絕,可能……”
賀關彼時正坐在沙發上啃西瓜,聞言遞過來一塊,問:“懂了,吃不吃?”
池魚看他滿面紅光的樣子,接過瓜啃了一口:“這樣誰信你是愛人失蹤的……”
賀關咽下最后一口瓜,把瓜皮扔進垃圾桶,提前打斷了她:“我打算有什么好處都推到樓君奪身上,和我有什么關系,是他的理療讓我紅光滿面,我找到我老婆之后一定好好感謝他。”
池魚看了看他:“這說不定是個新思路。”
賀關:“?”
池魚:“他肯定有所圖,可他到底想要你的什么呢?”
賀關:“不知道。沒想出來。”
來這之后,賀關基本斷了和樓君奪的這條感情戲,賀關不覺得這人是要騙色。
池魚:“這幾次下來,你有沒有別的發現?”
賀關思考片刻:“這幾次我一次比一次更想睡著。”
池魚:“睡著?”
賀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要是技師看起來還挺專業的,讓我非常困……不知道和里面的香有沒有關系。之前去不太困,慢慢很困,上次去頭療差點睡著。”
池魚:“什么香?”
賀關:“這我怎么描述呢,要不我們去香水專柜看看?”
池魚:“不用,我給你帶點吧,燃香還是香水。”
賀關:“燃香……或者香油?反正我沒見到香水,只有不知道在不在燒的棍。”
池魚:“好。”
第二天晚上,池魚帶著一個禮盒來他家,順便拿來了
一盒子的香,讓賀關依次聞味道。
賀關最終選了一個比較接近的味道,問:“這是什么?”
池魚:“薰衣草油。”
賀關:“和這個很像,但不太一樣。”
池魚:“這個可以安神。你是不困到那卻困了,還是本來就想睡?”
賀關:“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