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說了什么。
賀關:“不用,我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去,還在拔罐……好,買點四季豆……可以,回家我給你做,還有別的嗎?”
侍者就站在這里看著他。
而疑似被綠的樓冬藏不吭一聲。
賀關掛斷電話,不喜道:“你怎么一直站在這里不走?”
侍者:“賀先生,您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下面的,樓老板說不讓客人視頻,畢竟我們這的東西老是被競爭對手偷學……”
賀關怒從心頭起:“現在這不就我一個客人?我做什么都得盯著我?打個電話也要?你有病吧?”
侍者對他的怒火只有承受,小小辯駁道:“您這話說的,我們真沒有,我是專門負責您的,就為了您能得到合適的服務。剛才這技師不就是——”
他意識到說的多了,立刻改口,說:“您別生氣,您還有什么需求?只要我做得到,都盡量滿足您。”
賀關見他警惕得套不出話,又說:“不就是什么不就是?你們故意的吧?把我前任弄到我面前給我推拿?樓君奪讓的?怪不得今天他不來,他二臂吧?”
侍者故作驚訝:“這是您……”
賀關一臉說漏嘴被人聽到八卦的表情:“嗎的,關你屁事!滾出去!”
賀關在剛才的對話里已經發現了。
侍者在有意讓他更注意技師。
賀關覺得技師不好,要換,他第一反應是讓賀關忍下來。
可實際上按剛才的邏輯推斷,這家店想留住賀關這樣的客人……只要稍微大點的店,對這樣的客人都非常順從。
說白了就是當祖宗供著,方便出錢。
但他們不是。
他們像是想來拱火一樣,一直不停地cue樓冬藏,似乎想讓賀關把氣都發到樓冬藏身上。
他們想讓賀關注意到樓冬藏的身份。
為什么?
讓賀關知道樓冬藏在這里做推拿會怎么樣?
照以前來說,賀關第一反應肯定是生氣,和樓冬藏吵一架。
他們是想要這個結果嗎?
侍者:“既然是您的家事,那我就不……”
被賀關抓起旁邊收納臺上的內褲砸了出去。
賀關神色不悅,問屋子里剩下的另一個人:“拔罐要多久?”
樓冬藏:“十五分鐘。再等幾分鐘就好了。”
賀關:“到時間給我拔了,這推拿做到算是給樓君奪一點面子,剩下不做了,我要走。”
樓冬藏低聲勸道:“賀關。”
這聲音帶著點乞求,又有些留戀,像是想多和他說幾句話,但又不能挽留他,所以只叫了個名字。
賀關眉梢冷下來:“誰讓你這么叫我?現在我們可沒什么關系。”
樓冬藏這才蹙起眉,問:“什么意思?”
賀關信口胡謅:“你不知道吧?樓冬藏,之前說我們的合約為期兩年是我騙你的,只是方便你生病安撫你。實際上我們的婚約關系早在上個星期就到期了。”
樓冬藏僵在原地。
賀關晃晃手機:“你不相信?不相信我把協議文件給你看。我和你老爸簽的啊,有法律效力的協議文件。”
剛剛侍者在這里,樓冬藏并沒有怎么轉動眼睛,他之前盲過,自然知道盲人是什么樣。
聯想到這里的員工都是殘疾人,賀關猜他在這里工作的時間,仍然在裝瞎。
樓冬藏這才沒有再躲避,上前來看賀關的手機。
賀關趴著,想要給他看手機屏幕,姿勢則變得很扭曲,半扭過頭把手機遞過來。
他眼里一閃而過一縷掙扎的波光,但沒有多話,帶著疑問,抬起眼眸看過去。
這人湊得足夠近,近到賀關可以親到他。
賀關側過臉,也真的在他口罩上吻了一下。
這吻連聲響都沒有,只是輕輕貼上。
距離頃刻拉近。
樓冬藏轉過臉,那雙漂亮的青藍色眼睛眨動兩下,驀地從屏幕上移開,盯住賀關雙眼。
賀關手機屏幕上,備忘錄里寫著……
【警方在我身邊,剛才電話里的魚,他們下一站在哪】
他輕微一笑,放下手機,拽掉樓冬藏擋臉的口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