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似乎聽到了“雜種”二字的銀發綠眼少年直直走來,曾經不長眼幾次想要□□對方卻慘遭一番狠辣毆打的混混也不管他是否會有閑心多管閑事,就嚇的撒屁股跑了。
毫無停頓的腳步從身旁走過,遠去。
坑洼不平的石泥路上,沒有了任何聲音。
幾分鐘后,女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地回家。
……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也許是之后的某一天。
黑澤陣的身后,開始出現了一個總是尾隨他的身影。
3
那天晚上,七瀨理到底還是沒有達成目的。
伏特加離開的時候,七瀨理也坐上了黑色保時捷,對方送她回米花町。
吃完晚飯后的半個小時,七瀨理的手機不明原因的信息和電話聲一個接一個,安靜的客廳里,連續響起了間歇不息地手機提示音,被吵到不耐煩地琴酒準備丟出去。
倒不是中也又來了電話,而是另一個年幼鬧騰的家伙。
七瀨理熄了手機,猜測對方今晚大概消停不下來,只能先回去,留宿的選擇也暫時破滅。
走出了公寓,她打開車門上了后座,正巧這時又是一個電話響了起來,急促地鈴聲仿佛訴說著對方的情緒,再不接就要鬧脾氣了。坐在車后位里的棕色女生沒和之前一樣按滅,摁下接聽鍵接了起來。
黑色的保時捷駛離公寓,敏捷而迅速的滑入夜色中。后座的七瀨理和電話里的聲音隨意地說著話,聽起來對面像個不大的少年。
“怎么了,久作?
“對,嗯……兩條信息都是真的,話說,你知道的還真快。
“有什么關系,是我自己決定的,也有別的原因在里面……話說,你怎么還討厭他,都過去多久了,明明小時候你最黏著他。
“新年的時候他給你送的賀卡?嘛……那天我不在酒吧,是聽說三個人畫了很多賀卡,我收到的那張是安吾的,他畫的真的很丑嗎……
“但是久作的畫畫水平也很臭,這是一脈相承吧,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學校是封閉寄宿制的,別亂想了,還是等暑假的時候再出來吧……”
七瀨理看著車窗外閃過的景色,手肘撐著車門邊說著話,舉著手機的手一邊無聊地勾著右臉頰旁的小辮子一搖一晃,逐漸偏離話題的和對面的人聊了一路,到下車也沒掛斷。
黑色的保時捷車子在米花町的三丁目停了下來,再往前一點,七瀨理租賃的房子前方圍了不少警車和群眾,車頂的警示燈在夜里閃著紅藍色的燈光。
前方的警察正在驅散越聚越多的民眾,反方向走來的人群中飄來幾句議論,似乎是某層的住戶家中發生了命案。
七瀨理下了車朝玻璃里的人揮手示意,聽著電話朝前方走去,直到靠近她才暫時掛斷,收起手機。
車上的伏特加看著她走入警戒線旁與警察交談,被放進去看不見人影后掉頭離開。
·
“目暮警官,這位是住在與死者同一層的七瀨小姐,對方正剛從外面回來。”
名叫高木涉的警官領著七瀨理上了樓,命案現場周圍站了三位警官正在交談案情,鑒別科的人員四處拍照存證,死者的尸體還躺在原處,沒有挪動。
與七瀨理相鄰不遠的隔壁房間原來居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子,身份是某家雜志社的社員,今天夜晚被其友人和房東發現死在家里。
房東報警后,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迅速趕了過來。此時對面的房門大開,亮堂堂的房間里聽見高木警官聲音的幾位警察全都轉頭,中間那位穿著橘黃色警服、帶著帽子的胖警官朝她走過來。
盡管搬來米花町后,這段時間她曾路過了三次案發現場,今晚還是頭一回距離她這么近。
橘黃色警服的目暮警官例尋問話,旁邊叼著牙簽的伊達航和高木涉做著記錄,快結束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目暮警官!”
幾人走到門口,看見了搶先一步上來的米花偵探毛利小五郎,還有身后一步被擠的工藤新一。
——兩人雖遲但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