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覺得新奇,周夏為人向來清冷克制,白天的時候冷若冰霜,晚上睡覺也是老實規矩的那種,即使是盛放也鮮少看到他這樣一面。
好奇地湊近想一些想聽他在說什么夢話,周夏嘴唇開開合合,說得都是些無意義的單音節,而且并不清晰,盛放努力分辨了一會,實在聽不出一個整句,就在他無奈想要放棄時,周夏卻突然哼了一聲,說了兩個字“不要……”
語調很軟,黏黏的,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盛放愣愣,尋思著這小孩在做什么夢,竟然還會撒嬌了。
“嗯……不要,你別,我害怕……”
接下來的幾個字也很清晰,不僅清晰,短短的幾個字又像泡在了一汪春水里,軟綿綿的勾人。
都是處在躁動青春期的年輕人,盛放怎么可能聽不出他現在在做什么夢。
周夏在做春夢。
誰在做春夢?
周夏。
周夏在干什么?
周夏在做春夢。
非常簡單且已經擺在眼前的一件事,他硬是在腦子里來回搗了許多圈才勉強讓自己接受這個現實。
不是他接受不了春夢這個東西,而是接受不了周夏會做春夢這件事。
一直以來周夏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是冷艷的高嶺之花,他的身體是高山上的圣潔白雪,心靈是新生嬰孩的赤子之心。
他應該是純粹的,是禁欲的,世俗的這些東西會污染他,弄臟他,他根本就不該跟欲望這種東西扯上任何關系。
盛放越想越惱怒,黑暗里一雙眼睛都氣得通紅。
一想到有什么人此時此刻正在周夏的夢境里與他這樣那樣,將純潔的周夏百般染指,他就恨不能立刻鉆進夢里將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千刀萬剮。
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恨得把牙齒磨得吱呀響,要不是大腦還僅存一絲理智,他肯定要將周夏搖醒逼問他到底在做什么夢了。
多年來對周夏的寵愛和無條件的縱容最終還是壓下了他內心這頭失智的惡魔,他努力深呼吸,又將懷里人輕輕攬到身邊。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在他把周夏更緊地抱在懷里時,兩人的腿也比剛才更親密地纏在一起,周夏更是無意識把一條腿掛在他腰上。
于是盛放就近距離全方位的感受到了那因為夢境而格外生龍活虎的小夏夏。
等他意識那是什么后,理智終于還是轟轟烈烈地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夏:我真沒你想得那么純潔,我饞你身子許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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