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把臉靠在他后背上,聲音低沉卻也鄭重:“夏夏,我不會跟你斷的,叫我放棄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行,唯獨你,我絕對不會放手。”
周夏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有半分動搖的裂痕,玩笑似的開口:“這話要是讓你爸媽聽到了,肯定要罵你是個不孝子。”
“他們才不會管我。”
“好了。”周夏拍拍他的手:“別肉麻了,我要去洗漱了。”
盛放抬頭問他:“今天是周六,外面還那么冷,你不在宿舍睡懶覺,出去干什么。”
周夏去拿旁邊的手機,邊解鎖邊回答他:“還是昨天的兼職,冬瓜讓我今天去代一下班。”
“冬瓜?”
周夏點點頭:“就是上次的那個林東東,咱們在教學樓前幫過他一次。“
盛放回想起來,冷笑一聲:“原來是他,你跟他還有聯系,”
“是啊,奶茶店的兼職就是他介紹的,我還要感謝他呢。”
盛放怪里怪氣:“冬瓜?你叫得還挺親密。”
周夏側頭瞥他一眼:“一個外號而已,總不能連名帶姓的叫,多不禮貌。”
盛放把手挪到他腰上:“你現在對我不也是連名帶姓,夏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夏無奈:“你到底想說什么。”
盛放來了勁,更緊地箍住他的腰:“夏夏,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不那樣叫了,每天盛放盛放的喊,聽得人家的心好冷啊。”
周夏看著他鎖在自己腰間的手:“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放開我了。”
盛放嘿嘿笑笑,大狗狗一樣摟著他亂蹭:“就叫一聲嘛,好夏夏。”
周夏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盛放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堆起笑意,伸出手指向后面勾勾。
盛放立刻狗狗附身,巴巴湊上來。
周夏等他貼近了,便側過臉,嘴唇移到他耳邊,在離他的耳垂只有幾毫米的位置停下來,唇瓣微微開合,濕熱的吐息撩動他耳朵里每一根細小的汗毛:“放哥哥……”
幾乎是同一時刻,他便感到后面的人身體猛地一顫,摟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跟它的主人一樣呆了般不會用力了,周夏輕而易舉把那條手臂掰下來,起身愉悅走開。
周夏已經進廁所洗漱了,耳邊也開始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盛放才慢慢緩過勁來,抬手去摸那只耳朵,只覺得里面還是酥酥的,熱熱的,連帶著自己這半邊身子都有些使不上勁了。
太久沒聽周夏這樣叫他,沒想到一下子給他帶來這么大的殺傷力,看樣子以后還是不要再讓他這樣叫了,他怕自己心臟受不了,可是……
盛放回想起剛才周夏的聲音,還有那種感覺,一顆心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酥癢難耐,不行不行,還是得聽,還是得讓他叫。
不能常叫,刺激太大,那就隔三差五偶爾叫叫,這樣既不會給他的心臟帶來太大的負擔,他又能緩解戒斷的痛苦。
盛放在心里打著小算盤,又一頭扎進周夏床上美滋滋地打滾。
周夏洗漱完,一推開門就看到眼前杵著的一堵高大肉墻,他見怪不怪了,頭上戴著防止劉海打濕的發箍,白皙的臉頰上滾落幾顆小水滴。
盛放狗腿地給他遞上一早準備好的洗臉巾:“快擦擦,空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