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卻突然抱住他,低頭嗅著他光滑白皙的頸子:“累了,充會電。”
周夏被他帶著汗意的鼻尖蹭得輕輕“嗯”一聲,軟綿綿的,聽得盛放的手臂都跟著一緊,咬著牙嘆氣:“夏夏。”
周夏很辜地眨眼:“沒辦啊,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又不是故意的……”
這話倒是事實,或許是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懷孕后周夏的身體就特別受不得刺激,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受不了,不過每次撩撥出感覺了,難過的那個不會是他,反而是盛放罷了。
周夏聞到了他身上的汗味,隔著一層棉t貓兒似的吸著鼻子嗅嗅,是他不喜歡的汗味,可因為是盛放身上的,他就像上癮般,聞得停不下來。
盛放捏住他的后頸肉,把人微微拉開一些:“夏夏,別鬧了。”
周夏還沒聞夠呢,臉頰泛著一抹酡紅色,喝醉了似的,有點上頭:“放,老公……”
盛放看他狀態不太對,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六個多月的孕肚,比之又大了很多,圓滾滾的,他的掌心很燙,又粗糙。
周夏軟軟地輕哼著。
盛放垂著眼睫:“又想了?”
周夏鼻尖粉粉的,慢慢吞從短褲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玩意兒。
“想,想玩這個,老公我玩。”
盛放看清他手里的東西,起初眼里還是疑惑,不過幾秒便立刻反應過來,眸色倏然深沉:“上次不是讓丟了,怎么還留著。”
周夏嘟著唇,眼睛里水盈盈的:“買來一次都沒用過,奇嘛,千把塊買的呢,一次都不用就扔了,多浪費啊。”
盛放吸氣,捏起他的下巴:“老公的滿足不了嗎,一定用這玩意。”
周夏眨著眼,看到他眼睛里隱隱蘊藏的怒意,忙親親他的下巴哄他:“不是啦,很厲害的,是現在不是不能太激烈嘛,人許醫生也說了,偶爾用些小東西也是可以的,我不用尾巴,就用面的小吮·口,可以嗎?”
周夏趴在他胸口,仰著小臉,眼巴巴的。
盛放的胸口起伏,眼睛里的神情掙扎著,猶豫半晌,咬著牙捏他的臉:“我來弄,不許自己亂來。”
周夏的眼睛亮亮,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疼我了。”
鬧騰了半天,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才總算是把東西都收拾,屋子已經差不多被搬空了,臨走時周夏回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鼻子又酸了起來。
盛放牽著他的手:“走吧。”
門一關,他們新的生活才式開始。
夏天的尾巴很快就從日子里慢慢溜走,一轉眼秋天到了,落葉金黃,金桂飄香,周夏躺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慢悠悠晃著。
九個多月大的孕肚把薄毯撐起高高圓潤的弧度,隨著呼吸在輕柔地起伏。
有風吹過,拂落幾片花瓣,輕飄飄地落在毯子上,隨后便被兩只攏的指尖捻掉。
高大的身影俯身彎下腰,先是在閉著眼睛小憩的周夏臉上輕輕親一下,又掀開薄毯,溫柔撫摸著鼓起來的大大孕肚。
周夏被細微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睛,看到胸一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
笑著伸手在上面拍拍:“回來了啊。”
盛放仰頭,下巴輕抵著他的鎖骨:“起風了,怎么還在外面。”
周夏張開嘴巴打哈欠,眼圈紅了一點:“總覺得里面悶,想出來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