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從錢袋子里掏錢,突然馬車那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從文”
“主上”清貴公子頓時臉色多了幾分恭敬,忙疾步走了過去。
陶園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瞧著這位公子爺很樂意掏這十兩銀子的,怎么馬車里還有一個人
她這才發現那輛馬車雖然看起來普通,可是馬車外壁上掛著的風燈卻是華麗得很,不像是尋常人家出來的人。
即便是剛才那位清貴至極的公子哥兒,貌似對馬車里的人也很敬畏。
她現在才知道準備買她東西的那個公子哥兒叫從文,不過馬車里的那位爺光是從聲音就聽得出來,那是獨一無二的氣韻。
清冷,沉寂,甚至是蕭殺
陶園總覺得馬車里此時藏了個大神,讓她有點點的怕。
不一會兒叫從文的公子又折返了回來,沖陶園抱歉的笑了笑,命兩個人將桃園的馬桶抬了過去,堪堪放在了馬車的外面。
咋滴不給錢明搶吶
她忙牽著一雙兒女追了過去,頓時腳步定在了那里,看向了馬車那邊。
只見馬車的車簾緩緩掀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先露了出來,緊緊攥著靛藍色的錦緞簾子。
那是連陶園這個女人都嫉妒的手,骨節分明,根根修長,像是青竹的筋骨,不做手模當真是可惜了。
順著那只手,看了過去,竟是隱隱約約露出來半張臉。
便僅僅是這半張臉,陶園瞧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太驚艷了。
陶園動用了所有的文學細胞拼命的想,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詞匯來形容那張臉。
什么斜飛入鬢的修眉,什么瀲滟鳳眸,什么薄涼的唇這些詞都弱爆了。
就是俊美的像是遠山之巔的一抹清雪,冷而魅,尤其是微微露出來的那一雙眼眸,竟然是酒瞳
像是妖,又像是仙
不過似乎感應到了陶園在瞧著他,他只是淡淡掃了陶園一眼,瞬間陶園便像是被什么東西在心頭狠狠抓住,驚得連退了幾步。
那個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樣,蕭殺寒意,陣陣襲來。
也就是那驚魂一撇,簾子倏忽放了下來,將里面的驚艷和外面的俗氣隔開,是兩個世界。
從文公子折返了回來,看向了陶園笑道“我家主上看上了你相公雕刻的這個花瓶了,這是買花瓶的銀子,你拿好可別丟了”
他將四個銀錠子放在了陶園的手中,隨后命人將“花瓶”搬到了后面的馬車里,一行人估計也歇夠了,繼續朝前行去。
直到那些人的影子漸漸消失在了暮色中,陶園依然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傻的。
大周的普通銀錠子一個是二十五兩,現在是四個,一共是一百兩。
一百兩啊老天爺
一百兩就是三十萬文錢,這不是一般的發財,這是發了一筆橫財,相當于她在現代社會用幾千塊的馬桶換了半套房子。
“老天”陶園死死攥著銀子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待我還不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