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將做糖葫蘆的方子告訴了孫家,并且還將這一門兒生意也讓給了孫里正一家來做。
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村子,那些之前揪扯陶園的村民更是來勁兒了,紛紛來到了陶園家里,讓陶園也將方子告訴他們。
既然一個是說,兩個也是說,讓村里人都發點兒財不是更好
陶園實在是被纏煩了,直接將和孫里正簽的文書放了出來,這下子村里人閉了嘴。
原來孫里正將陶園這個方子便是壟斷了去,都經了公,哪里還有回轉的余地
可是讓他們去找孫里正要,誰有那個膽子和臉面,他們也就能欺負欺負陶園這個小寡婦,真的要是孫家接手了生意,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一時間又私下里數落孫家欺負人家一個小寡婦,搶了人家的方子不說,連著小寡婦的生意也搶了過去。
孫家人現在忙著做糖葫蘆準備賣錢,也不理會這些暗戳戳的議論,果然沒幾天孫家的糖葫蘆不光是在鎮上,還是在縣城里都賣的火爆至極。
孫家大嫂子在村子里走路都帶著風,她笑嘻嘻直接走進了陶園村西頭的院子里。
“陶家妹子,在不在啊”孫家大嫂張氏長得虎背熊腰的,很壯實的一個女人,嗓門兒也大站在陶園家門口一嗓子吼了出來,將狗窩里拴著的大狗發財也驚了出來,沖著她狂吠。
“哎呦呦這狗養的也好,油光水滑的”張氏這幾天跟著糖葫蘆的生意賺了不少,覺得陶園哪兒都好,養的狗都好看。
陶園忙疾步走了出來,將張氏迎了進去。
“孫大嫂,今兒怎么想起來串門子了”陶園換了一件月白繡梅紋的裙衫,更是襯托著她的一張臉嬌俏可人。
張氏看著不禁有些自慚形穢,果然是外鄉的女子水靈。
她忙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布包,從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來一個一兩的小銀錠子,遞到了陶園的面前。
“也不用等月底了,這個月這一兩銀子公爹就讓我拿過來給你送來。”
陶園笑著接了過來,又和張氏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送走了張氏。
一邊幫著陶園做針線活兒的王如蘭動了動唇還是低聲道“陶園妹妹,你著實不該將這賺錢的生意讓出去,瞧著孫大嫂的臉色,怕是這些日子當真賺得盆滿缽滿的。”
陶園笑了笑走進了里間坐回到了王如蘭的跟前,看向了小方桌子上放著的針線,布帛還有棉花。
炕頭上已經有做好的玩偶了,這一批都做粉色愛心小熊,剛一開始王如蘭還不是很熟練,不過連著做了三四天已經完全拿捏了,甚至比陶園做得都好看。
其實在做針線活兒上,陶園一個現代人還真的比不上這個時代的女子,畢竟女紅可是衡量一個女子嫁不嫁得出去的重要標準。
讓陶園很驚訝的是,王如蘭帶過來的大女兒品梅才十二歲的年紀,竟是繡功超強,基本上愛心小熊身上的所有刺繡都是品梅完成。
現在王如蘭母子成了做玩偶的主力,陶園反而被王如蘭從小桌上攆了下去歇著,她只要畫出圖紙告訴她們繡什么圖案便是。
陶園乘著這個當兒,便親自教福生和寶姝讀書寫字兒。
此番聽了王如蘭的話,陶園笑道“如蘭姐,糖葫蘆的生意也做不長久,畢竟林子就是那么一片林子,里面的野果遲早也摘沒了。”
“沒事兒,等咱們把這些東西做出來,我明兒進一趟城將這些東西拿到集市上去賣賣看”
王如蘭點了點頭,看向了縫好的這些布偶,瞧著便新鮮,定能賣個好價錢。
她不禁打心里敬佩陶園的腦子,怎么什么樣的花樣兒都能想得出來
幾個人正在屋子里說笑,突然外面的發財再一次聲嘶力竭的狂吼了出來,又有人來了。
陶園最近的門檻都要被人踩破了去,她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的,糖葫蘆的方子她不能再給出去,畢竟和孫家過了明路的。
怎么還有人來找
陶園臉上掠過一抹不愉,走出了堂屋的門,安撫了發財走到了門庭處將門打開,頓時愣怔在了那里。
門口處竟是站著前公爹張家大爺張澤,看到陶園打開了門,臉上掠過一抹尷尬和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