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沒想到李有才一上手就開始拉拉扯扯,竟是連一點子臉面也不要了。
她心頭頓時慌了,忙道“李公子,您要是覺得一百兩銀子不好說話,那我再加點兒,品梅就是個小丫頭,想必入不了您的眼”
陶園狠狠甩開了李有才的手,眼眸間染了一層霜色,臉色也沉到了底。
可她現在也不敢和這種變態直接撕破了臉,不得不加了籌碼,只希望此人能見錢眼開放品梅一條生路。
李有才從未想過有一天居然還有女人敢落他的臉子,反抗他,他登時獰笑了出來。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啊美人兒,你既然和那個小丫頭關系不錯,那你就替她唄”
“來讓爺好好疼疼疼疼疼啊”李有才突然疼的喊了出來,本來伸出手準備再去抓陶園的胳膊,哪里想到手還沒有完全伸出去,卻被迎面飛來的一粒花生米狠狠打在了手上。
明明就是一粒花生米而已,差點兒在他的手上穿個洞出來,他忙捂著手驚恐的看向了包廂外面緩緩走進來的青年男子。
個子高挑挺拔,臉上卻戴著一張鷙鳥的面具。
偏生這恐怖的鷙鳥面具與他身上清俊淡雅的氣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看著便心頭一陣陣的犯怵。
冷對面這個人身上的氣韻就是那種冰冷如霜,能凍死人的冷冽
而且那人身后跟著一群玄衣勁裝的護衛,一個個都臉上帶著怪異的面具,一群人將他的賭坊圍得嚴嚴實實。
李有才忙喊了出來“來人快來人”
卻不想根本就無人應答,他忙轉身看向了樓下,只見自己身邊的嘍啰們一個個全部被按跪在了地上,嘴巴里塞了麻胡,一個個被點了穴臉色慘白。
賭場門口也有人站在那里守著,此番是只進不出。
那些賭客們嚇得臉色發白,瞧著四周那些玄衣男子手中雪亮的刀鋒,也不敢說話了。
畢竟隆陽縣是個小地方,這種陣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一向在隆陽縣做混混頭子的李有才,這才心頭咯噔一下,瞧著這些人像是從京城來的。
他又轉過身連連向后退開,直到肥碩的身體靠在后面的圍欄上,再也挪不動半步,這才死死盯著面前帶著面具的男子。
“你你是誰”
那個白衣素雪的青年緩緩坐在了李有才對面的椅子上,面具下面露出了冷毅棱角分明的下巴,看著李有才緩緩道“李公子不是好賭嗎,還開了一家賭坊,今兒本公子陪你賭一把”
他話音剛落,倒是將一邊站著的陶園給嚇了一跳。
陶園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戴著面具的江淮,江淮因為太出色,容貌太耀眼,故而不愿意在眾人面前露面,似乎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她求救江淵,只想的江淵會派孫從文過來幫她解圍。
她打死也沒想到竟是本尊親自來了,還戴個面具過來了
一時間陶園驚得說不出話來,突然身后一個戴著面具的護衛將陶園輕輕拽了過去。
“不要怕,少主今兒就是想出來玩玩兒,在家里面憋得有些久”
說話的是孫從文,扮成了普通護衛的樣子。
陶園茫然的站在了孫從文的旁邊,看向面前實在是不可思議的畫面。
李有才吸了口氣也緩緩坐了下來惡狠狠道“你是誰也不打聽打聽隆陽縣的地盤兒上誰做主,就過來尋死嗎”
江淵淡淡笑了出來,他唇形很好看,薄唇卻有質感,如此一笑更是有著幾分風華絕代的美感。
“今天我和你賭一把,我贏了,你把那小姑娘的賣身契給我,此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