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緩緩起身帶著人走出了賭坊,陶園忙跟了上去,一邊看著的趙四也快要嚇尿了。
他此時坐在了地上,靠著包廂的門柱,竟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以后他可再也不賭了,太可怕了。
陶園跟著江淵出了賭坊,看著孫從文親自扶著江淵坐進了馬車里。
一襲白衣勝雪,就那么清清雅雅的一個人,沒想到這么狠。
方才那三局,江淵簡直是將人心算得極其到位,也給了她一個警告。
畢竟最后一局,若不是李有才暈過去徹底崩潰,她現在可就出不了這個賭坊了。
“你過來”江淵很不客氣的沖陶園招了招手,像是在喊他養的寵物一樣。
陶園吸了口氣急匆匆趕了過去,這廝是真的敢動刀子啊。
江淵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副神秘的畫作,被層層濃霧遮擋住,只露出了其中的一角。
然后這一幅畫作開始慢慢展現在她的面前。
初一開始,陶園以為這是一副賞心悅目的風景畫。
到后來漸漸發現,就是一張血腥恐怖的非現實主義畫作。
她小心翼翼爬上了江淵的馬車,外面的車簾落了下來,將天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江淵喜歡活在黑暗中,這讓陶園瞬間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陶園局促的坐在江淵的對面,馬車里的裝飾分外的華麗,夜明珠散發出柔暖的光。
江淵緩緩拿起了茶盞斟了一杯茶,陶園忙連連擺手。
“江公子不必客氣,我不渴。”
江淵怪異的看了一眼陶園,端起茶盞卻是湊到了自己的薄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陶園愣了一下,原來不是給她喝的,這才發現桌子上也僅有一只羊脂玉茶盞。
似乎面前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愿意搞那些社交活動,喜歡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這家伙有點兒自閉癥的傾向。
陶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江淵緩緩道“下個月初一來別莊送血。”
送血陶園眼角抽了抽,老娘還送水呢。
不過經過這一次,陶園不敢反抗了,徹底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相對于被放血來說,得罪江淵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順著他就好。
“哦,”陶園不情愿的應了一聲。
江淵抬頭看向了陶園,一字一頓道“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本公子今天正好有時間心情也不錯,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
“可僅此一次,你下一次再要惹出點兒什么來。”
江淵端著的茶盞微微生出些裂紋,茶水順著被他捏裂開的縫隙滲了出來。
陶園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哆嗦著點了點頭。
“江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主動招惹別人,乖乖做一個有覺悟有理想有抱負的藥人兒,幫江公子排憂解難。”
江淵一愣,冷冷笑了笑,點著車簾。
“出去”
陶園也不敢馬屁硬拍,忙掀起了車簾卻又想起來什么。
“那個江公子,你能不能夸夸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