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前婆婆李婆子,妯娌陳氏,甚至連出嫁了的小姑子張翠蓮也來了。
而為首的一個女人,穿著靛青底繡梅紋的襖裙,發髻上簪著一支赤金簪子,身形豐滿肥膩,一張臉頂別人的兩張大,眼睛卻透著毒辣的光。
見著陶園走出來,二話不說朝著陶園沖了過來,就是一巴掌扇。
陶園這些日子經常被磋磨,已經磋磨出了經驗,眼見著這防不勝防的一巴掌掌摑過來,她順勢矮身避開,可頭發卻被那個女人撕扯亂了。
懷中裝著藥的包裹,也落在了地上。
她連連向后退開,死死盯著對面撲過來的胖婦。
正是張家二叔張汶的老婆姚氏,姚氏家境不錯,爹是開衣店的,而且只她一個女兒。
早些年姚氏有個弟弟,得天花病死了,后來姚老爹也沒有再拉扯孩子。
當初張家人就是看中了姚家沒兒子,自家兒子過去可以吃絕戶,就讓張汶娶了姚氏。
這些年張汶這個廢柴一直想要考個功名,可考了二十年始終是個秀才,好不容易通過岳父打點這才和衙門口攀上了關系,如今漸漸做出點兒名堂來。
姚氏從小就寵慣得厲害,行事飛揚跋扈,無法無天。
性格也潑辣,張家老小那些惡人都被姚氏這個更惡的人給磨得沒脾氣了,可見姚氏的戰斗力多強。
這一次張汶因為陷害陶園不成,反倒是被縣太爺罰了俸祿,此番姚氏將這所有的賬都算在了陶園的頭上。
姚氏作為陶園之前的嬸娘,就知曉陶園是個懦弱無能的女人,此時便在張家人的攛掇下上門找陶園的麻煩。
不想陶園竟是躲開她一巴掌,她點著陶園的鼻子罵了出來。
“好你個小浪蹄子你是哪兒個山旮旯里跑出來的狐媚子小娼婦”
“居然勾引自己的長輩,吞了我的院子,害得我夫君跟著你受累,今兒看我不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陶園冷笑了出來“姚氏,睜大你的二十四k鋁合金狗眼好好瞧瞧清楚誰害你夫君了”
“你還有臉說出來”
“勾引你夫君,你不瞧瞧張汶是個什么東西,也就你這肥豬當他是個寶,給我端洗腳水我都嫌他惡心”
“明明是你男人身為長輩居然調戲侄兒媳婦兒,不把他閹了,也是老娘心情好”
“你你”姚氏頓時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陶園。
她有些日子沒有回村里磋磨張家人了,不想陶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出口嗆人的本事倒是見長
她本來就心虛,被陶園這么當眾一說,瞬間一張肥臉竟是漲成了豬肝色。
陶園這些日子被欺負慘了,什么都不順,好不容易賺了錢還被張汶給坑了一把。
更是被人當成藥人放血,她這個憋氣啊。
此番正好兒找了個出口發泄出來,面對潑婦只有比她更潑婦,才能站住腳。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一仗不打,張家那幫雜碎們看來是沒完沒了。
陶園咬著牙冷笑道“還有這院子是你的嗎你眼瞎了不成當初你坑了張家多少銀子,給你花銀子蓋了院子,你嫌棄不是在鎮上,又讓張家人掏錢給你在鎮上買院子。”
“那些錢也有我那個死鬼丈夫賺回來的,張家大房一家子養了你們二房這幫吸血的。”
“分房的時候,文契有,老太爺畫了押,怎么你們張家人還喜歡拉出來再吃進去啊”
“這一次張汶陷害我,讓我差點兒落了冤獄,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找上門來圖不自在你想打死我,我今兒還要打死你呢”
“來啊造作啊誰怕誰”
陶園朝著姚氏一頭撞了過去,嗯,不要命的打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