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頭陶園這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人人都想著能在主家辦事兒的時候過來幫個忙,便算是和陶園說開了話兒。
陶園看著四周忙碌吆喝的人群,甚至連之前對她冷言冷語的孫里正的媳婦兒楊氏也趕了過來,她嗓門兒大故意喊得嗚嗚喳喳的,試圖讓陶園覺得她是真的在賣力氣。
陶園反倒是沒活兒可干了,做菜端菜給男人們搬酒都被楊氏安排好了,光是孫家的馬車也進城跑了兩趟幫陶園買肉買菜。
畢竟一下子加了這么多人,眼見著陶園這邊儲備的菜和肉都不夠吃了。
陶園尷尬的端著酒盞只是陪著笑,一邊的陶米靠了過來冷冷笑道“看到沒有用一句你們國家的俗話怎么說來著”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陶園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無奈低聲苦笑道“是啊,一旦等你有地位有錢了,你身邊都是善良的人,呵呵”
“咦誰來了”
“那是誰啊”
“這不就是那天來村里找陶姑娘的”
突然一陣馬蹄聲襲來,一輛華麗拉風的馬車朝著陶園這邊的流水席行了過來。
馬車身后還跟著幾個玄衣護衛,為首騎著馬的便是許久未見的孫從文,這些人都神神秘秘的,偶爾會消失幾天,不知道蹤影。
陶園一下子愣在那里,直瞪瞪看著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孫從文翻身下馬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個身穿一襲白衣,帶著鷙鳥面具的男子緩緩下了馬車。
江淵
陶園下意識的一哆嗦。
這才是月底,還沒有到下個月初一,他怎么也來了況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放她的血不合適吧
江淵剛一下了馬車,流水席上所有的村民都定在了那里,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略有些怪異和尷尬。
之前村子里關于這個人的流言蜚語傳了太多了,以至于江淵現在在這些人的心目中,絕對是不亞于蕭獵戶的存在,太恐怖的一個男人。
土匪清貴公子砍了李家少爺手的男人
孫里正手中捏著的筷子當啷一聲摔落在了碗上,臉上掠過一抹恐慌,之前他對陶園出爾反爾這事兒不知道會不會被追究。
孫恒率先站了起來,走過來沖江淮行禮。
其余村民下意識也跟著孫恒一起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看著江淵。
陶園忙上前一步沖江淵福了福道“世”
她世子爺三個字兒還沒有完全落下去,就被江淵那冷冽的視線逼了回去,忙改口道“江公子,什么風兒把您給吹來了,您這是”
江淵緩緩掃視了四周村民一圈,雖然戴著面具,可那身上的氣場著實壓制了一眾人,四周的村民紛紛有種想逃走的恐慌感。
江淵的視線落在了一個很特殊的人身上,這里面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唯獨蕭獵戶穩穩坐在了那里,自顧自喝酒吃菜,就像是這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江淵的眸色微微一閃,身后站著的孫從文看到蕭正那一瞬間,臉色也變了幾分。
一時間因為江淵的到來,原本熱鬧的場景甚至帶著幾分死寂。
許久江淵才淡淡道“恭喜喬遷,來人”
孫從文忙將禮物提了過來,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陶米忙在禮單上給江淵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