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后傳來陶米的聲音,陶米擔心陶園單挑張家人吃了虧,忙跟了過來。
“老板,你剛醒來就奔大棚去了,我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蕭獵戶這人能處夠哥們兒,你病倒的這兩天,張家那幾個母夜叉要去縣衙告官,要鬧你”
“蕭大哥就每天來,帶著刀坐在了張家門口的臺階上,也不擾民,不打更不殺人,就那么坐著每天擦刀。”
“嘖嘖嘖這法子厲害了,張家人愣是沒敢放一個屁出來”
“每天蕭大哥就像是定了時間,卡了點鐘一樣,每天分三趟來,就這樣張家人齊刷刷熄火兒了,哪里還敢出什么幺蛾子。”
陶園定定看著那個坐在張家臺階上的男人,耳邊陶米的叨叨聲也漸漸遠去,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個默默為她出頭的男人。
陶園一顆心頓時五味雜陳了起來。
人家都做到了這個份兒上,分明向全村人宣告,陶園是他要罩著的女人,這份兒情誼那是很明顯了。
可陶園不敢給他什么承諾,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里呆多久,也不敢回應他的好。
陶園吸了口氣,朝著蕭獵戶走了過去。
蕭獵戶看到陶園走過來,忙站起了身,臉上本來暈染著的蕭殺之氣,在見到陶園的那一瞬間登時消散。
“你好些了嗎怎么出來了,快回去躺著”
陶園笑了出來“再躺下去,整個人都爛在床上了,沒事兒的,我也得起來活動活動了。”
陶園頓了頓話頭看著蕭正道“蕭大哥,謝謝啦我們回去吧”
她用了個我們,蕭正的心思微微一跳,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他嗯了一聲,卻轉身拔出了砍刀朝著張家門口的鎮門石狠狠斬了下去。
那刀竟是連石頭也能斬出來一條深痕,看著就不是凡品。
這一聲著實刺痛了里面的張家人,要知道這塊兒鎮門石頭,當年還是張家老太爺請人花高價雕刻的,還說是為了保佑二兒子高中舉人。
二十年了,放在這里風吹日曬,高中個大頭鬼
此番被蕭正這么一斬,更是顯出了幾分猙獰之意。
蕭正看著陶園道“走吧”
陶園和蕭正這一出子讓村里那些瞧著陶園眼紅,想生出點兒什么事兒來的村民立馬安靜了許多,眼見著日子便到了月底。
正是桃源村祭祖的日子。
桃源村對這個正日子那是相當的看重,不管是普通村民,還是族長三叔公,包括村里的幾個大戶都紛紛忙碌了起來。
威嚴肅穆,大門緊閉的宗祠緩緩打開。
平日里那些打掃家,落灰塵的活兒都是女人們干的,唯獨宗祠的打掃全部都是村里的男丁,主要是以張姓人為主。
其余雜姓的人,雖然還不夠格打掃宗祠,可畢竟在這村子里住了很長時間了,宗祠的祭祀也允許雜姓人家的男丁進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