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這邊拿著蕭正的衣服急匆匆朝著村西頭自家的院子行去,不過回來的時候,她故意在金寡婦家門口繞了一下。
其實這一路,陶園早就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她。
大中午的,大家伙兒最近修宗祠,上供,今兒晚上又開始社戲。
人人都忙瘋了,哪里管得了陶園這個小寡婦,急匆匆去了誰的家抱著什么東西回來這等破事兒。
只有那些平日里將陶園放在心上恨著的人,才會這么無聊的跟蹤吧
陶園猜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她回到了家里,陶米還在生悶氣。
約好的少年一起去看戲,現在被陶園扣在了這里。
雖然他莫名被陶園帶著一起穿越到了這里,雖然在這里老板對他還不錯,可謂是給了他極大地尊重和包容。
這在之前他根本不敢想的,在曼谷的地下世界里,根本見不到光,在這里他被陶園這一團光暖到了。
現在他可不這么認為了,因為這里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只有陶園和人干架的時候,他才能體會到了那么一丟丟的快樂和亢奮。
但是不能為了娛樂自己,天天讓老板干架吧
“陶米,你來一下”陶園隔著窗戶沖陶米招了招手。
陶米正陪著福生和寶姝,還有如蘭姐帶過來的兩個小丫頭玩兒無聊之極的解繩子游戲。
如蘭姐在廚房里做飯,他都能透過窗戶聞到了米香味。
這些日子如蘭姐幾乎都住在了陶園家里,經過上一回趙四把女兒做了賭注押給了李有才,如蘭姐其實是有些恨上了趙四。
不過在村子里不興和離這個說法,現在她能從陶園這邊賺到工錢,趙四更是不愿意休了她,放她離開。
趙四也不管,只要王如蘭能把銀子拿回去,讓他買酒喝就成。
如蘭姐不想看到那個酒瘋子,正好陶園這里也需要人幫忙。
最起碼福生和寶姝兩個孩子也得有個人照顧生活起居,不然陶園哪里有時間照顧。
王如蘭照顧這兩個孩子的時候分外的有耐心,簡直比對自己兩個娃娃都細心一些,陶園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四個小娃娃里,紅梅的年齡最大,陶米囑咐紅梅看著幾個小娃娃,他來到了東廂房的隔斷里。
陶園將他拽了進去,將門反鎖了上來。
“干什么,搞得這么神秘”陶米嚇了一跳。
陶園從包裹里取出來蕭正的那身外套,這身外套陶米看著太熟悉了,短打玄衣勁裝,一副虎皮腰靠,這不就是蕭獵戶的衣服嗎而且還是經常打獵穿的那一身
陶米眼角抽了抽“老板,你這是”
陶園也不知道怎么和陶米解釋,況且這家伙是大嘴巴,她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換上,試試”
陶米硬著頭皮將這一身衣服穿在了身上,隨后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陡然升起,已經多少年沒有穿過男裝了
他彎著腰看向了黃楊木桌子上的銅鏡,也只能照到一小部分,不得不扭來扭去欣賞鏡子里的自己。
“好帥”
陶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拉著他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凝神看向了陶米。
陶米甩了一把長發道“怎么你準備向我表白嗎”
“你可拉倒吧,今晚我想讓你陪我演一出子戲碼,我已經受夠了某些人,不準備繼續忍下去了。”
“是不是要對付金寡婦了”陶米竟是有些躍躍欲試。